由于这一届分成两班,讲堂因此有了上下午之分。秋辞所在班级是上午授课,这些天每次去讲堂都会被红衣少女纠缠,问东问西。作为同窗秋辞也知道此女名为言兮兮,难怪神经兮兮的。下午基本上就是去下棋,按理说秋辞挂名棋待诏应该会被宫里招去,可是一直没动静,秋辞也没在意,乐得清闲。反倒是下棋老叟不时细说入宫的一些规矩和注意事项。
尉迟敬武和莫南吃住在秋辞处,特别是敬武辛辛苦苦将郡府的生活费省了下来,结果去赌坊又输了精光,要不是秋辞去赎人,能不能回来都是一回事!莫南也是差不了多少,秋辞觉得找机会得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某天晚膳,大家都在等秋辞入座开饭,秋辞不吐不快,边吃边聊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把那些坏毛病改一改?”
两人头摇像波浪鼓,秋辞无奈继续说道:“敬武你要是真把我当大哥呢,你就别去赌了,瘾犯了受不了,就让凤舞凤平他们陪你玩玩。莫南你呢也可以摸摸干将莫邪。”
莫南说道:“我们当然当你为大哥,可是我们不玩这些玩什么?其实我也知道敬武的感受,上面有一个能干的大哥,不想因为自己能干让家庭出现裂痕,我们越是纨绔,家里人是越讨厌,可是家里在一起可以开开心心,没有勾心斗角啊,自家大哥虽然对我们很好,但是我们担心假如我们也很优秀,这样和睦的氛围就没有了,剩下的冷情我们无法接受!”
秋辞沉吟片刻,消化这些话,说道:“其实未必非要在家里竞争啊,你可以在外面自己闯荡,这事容我再想想!”莫南和敬武一听秋辞的意思,两人也很兴奋,男儿谁不想建功立业,闯荡一番!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凤平前去查看,原来是那日的小厮。秋辞几人在厅堂等候,小厮进来先是拜礼,秋辞让其就坐,问道:“是不是查处李少是谁了?”
“洛公子,此番前来正是得知李少是何人。”
“究竟是谁?为何与之结仇?”
“此人乃雍州府之子李奉天。据我们从其手下人那打探到,元宵夜李奉天应该与公子有过接触,当时被一对兄妹化解。”秋辞记得那夜是有一个叫李奉天的想调戏凤舞,结果被弄得颜面全无,原来根源在这!小厮继续说道:“而且还不至这些,在妙音坊和你竞价的正是李奉天。那是他本以为是莫南公子惹得祸,后来却是公子免费得见言若姑娘。”
秋辞看了看莫南,这种事情也会结仇,这李奉天气量也不大。小厮又说道:“新生分班的时候,李奉天本在一班,后来被洛公子搅和去了另一班。特别是李奉天一直很仰慕言兮兮姑娘,结果言兮兮姑娘对你却。。。”秋辞感觉自己智商不够用,这是哪跟哪!这李奉天怎么什么事都扯上我了。秋辞正在发愁呢!其他四人可不干了,莫南和敬武嚷嚷着要找李奉天算账。秋辞先是感谢小厮带来的消息,并依言打赏银两让小厮带弟兄们吃喝一番。小厮退走,秋辞对其他四人说道:“这件事就此打住,这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既然知道了幕后是李奉天,现在大家就不要惹事了,也不要找李奉天麻烦。”
敬武心直口快道:“难道被欺负就这么算了?”
秋辞劝解道:“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找人打架的,再说我也没被揍啊!就这样决定了!”说完也不理睬其他人,径直回房。老大都发话了,小弟们能怎么办?该干嘛干嘛去吧!
第二天,秋辞还迷迷糊糊的,讲堂授课完毕,敬武和莫南又提前开溜,结果在太学院门前遇到李奉天,本来他们准备听大哥的话绕道而行,结果被李奉天堵住了,莫南想到大哥因为自己差点被揍,忍不住道:“李奉天你有想干嘛?好狗不挡道不知道吗?”
李奉天见着莫南敢这样说自己,气笑道:“你不是刚从狗道出来吗?怎么学会咬人了?”
莫南转头对旁边的敬武说道:“你,敬武你上,咬死他!”
敬武问道:“你干嘛不上,让我上?”
莫南小声道:“我不是怕打不过他丢脸吗!”
李奉天骄傲道:“也别你上他上的,你们两一起吧!我也正想收拾你们呢!”门前吵吵闹闹,院内的学生也听到动静,纷纷围观。秋辞听着声音很耳熟,上前一看是莫南和敬武,脸色一下不好看了,昨天刚说的,这俩货就忘了。秋辞没有上前,而是跟围观的群中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头敬武和莫南已经摆开架势,秋辞这才出现道:“你们两个不要逞强了,人家说了这太学院的大门是狗洞,侮辱的是太学院的学生,你看其他人都不站出来,你们两瞎闹什么?”敬武和莫南懵了,这是哪跟哪?怎么扯到太学院是狗这事了?好像李奉天是有说他们从狗洞出来这话的,那不就是变相说其他人也是狗了,吃瓜群众本来等着看好戏,怎么这人一来,画风就变了,要是自己还当吃瓜群众,岂不是说自己就是一条狗了?这怎么能行呢,纷纷嚷嚷起来。李奉天也没想到这么一出,只好威胁到:“你们都活腻歪了吧,敢跟我嚷嚷!”
一般学生还真没那么大胆跟一州郡的实力相抗衡,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李奉天,你胆子现在越来越大了啊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