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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过程花了十分钟左右。

再简单确定了对方使用的语言和用语习惯之后，亚顿之矛在脑海里整合了一个txt文件包一样的东西，直接发送到了两个人脑海里。

然后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在两个人一脸呆滞地处理着海量信息的同时，她索性飞到船尾推着船继续前进。

虽然深海绝大多数舰船都丧失了动力，那座要塞也不像机动性很高的样子，但是留在原地肯定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亚顿之矛仰望着天空，黑云还没有消散，碎云后隐匿着的若隐若现的星光，不属于她记忆库中任何一片星图。她盯着天空看了许久，直到舰桥那边再次发出了声音才收回目光。

她从船尾飘了上来，在被扯开的门口悬浮着。里面的空间对她来说还是太狭小了，再加上自己身后飘着的两个大半圆环，进去实在不方便。

于是刚刚恢复自主意识的江宁就看到了一个女鬼似的浑身蓝光的女人飘在碎掉的门外，差点又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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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我们大概明白了……我……”萤火虫扶着说话的江宁，江宁扶着强喘着粗气，就好像刚被糟蹋了一样格外凄惨：“可是说出了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是一个穿越者，我自己都对这个世界不太了解……”

亚顿之矛把视线移向萤火虫。

“啊啊我？我……我也知道的不多……我在学院老是挂科来着……如果你不着急的话，我们镇守府里的列克星敦姐姐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她是我们这里唯一一名资深舰娘……”萤火虫戳着脸用呆萌的表情发表了危险的话语，任凭旁边的江宁怎么使眼色都没有作用。

“好。”亚顿之矛在江宁几近扭曲的脸色中答应了下来，又瞥了一眼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江宁：“放心，只要你们对我没有威胁，我不会伤害你们。”

“唔……谢谢？”江宁打了个冷颤。

“噢噢，我可以叫你姐姐吗？”萤火虫跑到了坏掉的门边，闪着星星眼很兴奋似的问道：“我是萤火虫。”

“可以，我是亚顿之矛，达拉姆的方舟。”亚顿之矛继续飘着，面无表情。

“好啊好啊，亚顿姐姐，刚才是你在和深海打架吗？”

“不是亚顿，我名字里的亚顿是我们文明中的一位英雄。我是亚顿之矛。”亚顿之矛面无表情地纠正了萤火虫的话，并且也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意思。

“噢……那姐姐你也是舰娘吗？刚才那些飞船是你的舰装吗……”萤火虫显得相当自来熟。

“舰娘……是什么。”

“哎哎？我就是舰娘啊？”萤火虫一脸OvO：“列克星敦姐姐也是舰娘。”

“我理解舰娘的就是，拥有一个身为战舰的过去，并且现在也能变成战舰的女性。”江宁在后面的椅子上弱气地举手发言。

“……”亚顿之矛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对着萤火虫说道：“现在这条海船也是你，对吗。”

“是的哦！我是E国驱逐舰哦！”萤火虫叉着腰用相当骄傲的语气说道。

“……”亚顿之矛看了看舰首的方向：“你说的，镇守府，就在那边对不对。”

“等一下——”萤火虫托着下巴想了几秒：“是的，就是那边。”

“……刚才你在定位吗？”亚顿之矛说道。

“……呃……她确实是在定位。”江宁摸了摸头：“刚开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舰娘可以用一种类似念力的方式控制整个船只，包括上面的任何装置。所以这一整条驱逐舰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明白了。”到这里，亚顿之矛大致有了一种猜想：也许自己目前的状态也是他们口中的“舰娘”。除了还没有试着召唤自己的本体之外，自己也确实能感受到曾经自己身为方舟之时，内部装载的各种设备和装置。只不过大部分都处于未启动或者离线自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