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陵城,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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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心同易仙等人终于呆在宁府里,甚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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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心一直想回绝冥山,但是不放心易仙一人,就作择定。
且近来仙上门也很平静,好似一下子在武门上消失了。
却是“海魔”———无妄门隐有复苏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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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远在极北之地的绝冥山———凌夜谷,即将面临一场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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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谷的弟子足百余之众,这次凌无心只带出去十数几,狂狼和张上、吴同他们皆出去了,眼下凌夜谷的诸多事宜皆是由狂岚在掌制。
自从凌无心离开后,狂岚每日慎小非常,一心处理着各种事,于外面的消息则是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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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
狂岚大早起来,心境觉得格外沉,这使他觉着奇怪。
踏出屋子,来到武场之后,瞧得不少的弟子皆在习练,狂岚也是加入,一齐习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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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绝冥山不到二十里的路上,浩荡的潜来一群人。
这些人大多身着土衣,只为首的两人,穿着另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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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着白色锦袍,另一则穿着灰衣。
白衣人,脸上带着面具。
若是凌无心和易仙知这两人出现在这里,定得诧讶几许。
身着灰衣的土尽苦却不奇怪,但旁侧这人,瞧体型,分明是土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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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来不工抵达五丰山后,两人一商量,便决定使一人体型与土尽帝相似的,来假扮土尽帝,用以应付武门中人,胜在平日土尽帝终于戴着面具,真实面貌谁人也不知。
而他,是在次日就连夜往京都赶,脚程快,五日的时间就到京都,旋会合了提早一步到达的土尽苦,之后一齐前往绝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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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绝冥山了!!”
土尽苦指着不远处,一片覆着白雪,银光闪烁的山峦。
土尽帝抬眼瞧观,语气镇静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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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两人展开轻身功夫,向前踏去。
而身后跟着的人,也忙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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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这帮人就进得绝冥山。
沿着山道往前走不多久,就瞧得一座峭壁上,写着赤红的三个大字,“凌夜谷。”
字舞苍拢,现出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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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谷!”
土尽帝站在峭壁前,抬头。
不知他是赞这三个字,或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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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从峭壁左侧一处凸出的石头后,窜出来七人,从高处跃下。
这些人乃是凌夜谷负责守门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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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凌夜谷!”为首一人,手持钢刀问。
土尽帝对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并不以为奇,甚至不曾身动。
他不话,土尽苦自然也就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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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些人不言,凌夜谷的弟子旋问:“你们是何人?怎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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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尽帝向后一挥手,身后的土衣人忽冲上来十几个,旋举刀就砍。
此举,使凌夜谷的几人心下一诧,但好在他们也不是木的,瞧见有袭,忙拔刀迎上。
按土尽帝的想法,他这次来凌夜谷,就是冲着灭门,至好一不剩,次之余下一凌无心夫人,用来作筹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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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土尽帝的心境开始有了起伏,眼前这些凌夜谷的弟子,身手竟如此逸落。
本来冲上前去的十几土衣人,不到眨眼功夫,已倒下三四。
而凌夜谷的人毫发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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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前现出不速之客,但他们并不慌张。
“苦,你去!”土尽帝瞧了一会儿,沉声。
土尽苦听到之后,不敢怠慢,纵身便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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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土尽苦的加入,凌夜谷的弟子顿时开始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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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时,身在谷内的狂岚接到禀报,谷口闯来一帮不速之客,已和守卫的弟子斗起来了。
听得这个消息,狂岚心下大诧,也来不及详问。
一面安排得力弟子保护段秀英,一面吩咐凌夜谷的护卫队全全戒备。
之后他带着几十弟子匆忙的就朝谷口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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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尽苦出手。
很快,凌夜谷的弟子就倒下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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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
狂岚带着几十弟子也来到谷口。
“啊———”
众人在第一眼瞧得的,不是站着的那些不速之客,而是躺在地上的同门。
“大平,老同………”
一时哀嚎声彼伏,有些人一眼就识出同门师兄弟,哭喊着就扑上去。
而狂岚此时,脑子里已是空白。
自凌夜谷建立以来,却是头回遇到这样的情况。
地面上躺着的弟子,如闪雷般,拼命地劈在他的身上。
狂岚整个人如同呆一般,愣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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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土尽帝此时也无作出举动,站在原地瞧。
终于,狂岚从震诧中醒了转过来,他红着双眼,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臂,指着土尽帝问:“你们?”
这一问,也使旁的弟子从悲伤中醒来,众弟子个个皆拔刀,野兽般的双瞳,放出阴森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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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尽帝点头,:“这里除去我们,还有旁人吗?”
“你们是何人?”狂岚问。
土尽帝:“你不须管我们的来路,你只需知,今日就是你们凌夜谷的忌日!”
听得这话,狂岚仰天一笑,“既如此,不论你们是谁,今日你们的所为。凌夜谷上下皆众志一心,你就莫妄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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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袭来一阵风。
凌夜谷内的气候和外面差异甚大,这一阵风夹杂着些许寒气,倒是使此时的气氛又凭空添了几许肃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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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谷众弟子,全皆戒备,随手准备出手。
而那边土尽苦和土衣人也已准备完。
“凌夜弟子听着,斩!!”
简话,从狂岚嘴里吼出。
这一声,如导火索般,瞬燃两堆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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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尽苦当头,冲身而上。
另边,狂岚从其穿着瞧出,此人武力定非寻常,便纵身迎上。
余下凌夜谷的弟子也叫嚷着,同土衣人斗成一片。
只土尽帝一人未动,他觉得就目前这个情况,根本无出手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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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谷的弟子心蕴怒,出招便格外沉。
仙上门这边的土衣人也不甘。
转瞬之间。
刀剑影光,厮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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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岚和土尽苦两人武力相差不大,倒是斗个不分你我。
谷口外面斩的响大,消息很快就传回了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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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师兄!三师兄带着咱们的人已在谷口和那些人斗起来了!”
一弟子匆忙地逃回谷内,对在武场附近焦急张望的人说。
此人名叫周子,乃是护卫队的队长,武力卓绝,为人灵明心细。
他也是不大明白。
一向平静的凌夜谷,怎会引来不明之人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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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奇罢怪休。
他眼下的任务就是带领护卫队的人,守护在武场周围。
凌夜谷与外面的路道只一处,就是武场前面一小路。
若将这条路守住,外人就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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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何如?”周子急切问。
那个弟子出着大气:“乱的很,对方人也不少。”
闻得此言,周子一面拔出他的武器,一面就站起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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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一声音忽从不远处传来。
周子听得此音,立时知是谁人,忙转过身恭敬地躬身:“见过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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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场南侧不远处的一处小门里,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是段秀英。
段秀英身旁还有年女子,是她的贴身侍女———小文。
在其身后,跟着一众凌夜谷弟子,这些人皆是奉命前去护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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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什么时候还这般,我问你,到底怎了?”段秀英快步上前来,急切地问。
周子表现的如此冷静,便是他想用冷静,来宽合段秀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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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段秀英却灵明的很。
“师娘,没大事,几个毛贼不长眼,来寻麻烦,您放心,我们这就赶了!”周子。
段秀英微一笑,旋:“周子,你比小易也年长不了几岁,阵前可说不得假!”
周子一诧,忙:“师娘斥的是,但实在没什么,您安心回去休息,我这就带人去瞧瞧!”
段秀英:“狂岚不是已带人去了?怎?你也去?那看起来,这可不是小毛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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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句话,就已戳破周子特意隐瞒的事实。
见周子无话,段秀英语气一变,合定:“你师父一生行踏十方。深知人在武门,谁人无个怨家。外面的人是何来路,我不管,我只告你一句话,莫使你师父花在你们身上的心思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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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听得心头澎湃万分,忽一抬头,从嗓子里沉出:“师娘放心!我们可归,但他们定回不去!”
罢,周子交代一句:“照顾好师娘。”
旋带领护卫队的人,匆地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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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得周子带人离去,段秀英略微放下心,缓缓走至武场旁侧的一把椅子上,稳稳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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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您还是到内院去罢,这里危险!”一弟子瞧得段秀英坐在那里,便忙上去劝。
段秀英用手一拍椅子的扶手,淡然:“这椅子,是你师父坐的,我坐在此,众人皆沉心。”
罢,便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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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弟子听得这话,心下皆生出一阵莫名,不知是大动,还是旁什。
凌夜谷外的争斗依在继续,已进入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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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岚渐渐有些不支,他的武力固然不低,但比起土尽苦来,总是欠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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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尽帝和凌无心之武,是大抵差不多的,但狂岚只是凌无心的徒弟。
而土尽苦,乃是多年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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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谷内忽人声杂乱,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不多时,周子带着护卫队的人,也冲了出来。
“凌夜弟子!莫怕,我们来了!!”周子大吼一声。
旋当一踏,手中的四尺铜棍凌空舞旋几下,便忽地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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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被狂狼选中,成为护卫队的队长,武高自是首当条件。
而护卫队的人,武力也在寻常弟子之上,他们的习练,要比旁人苦苛的多。
周子已冲上来,场中形势立时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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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尺铜棍在他手中舞的生风。
“彭———”
一棍横扫,就将两个土衣人扫出。
而护卫队的人,也及时地冲上。
这下,仙上门的土衣人立时陷入险境。
观得此幕,仙上门的首领———土尽帝,终于呆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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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的心也有些不沉。
本以为凌无心不在,精锐也已被带走。
但如今,仅仅是这些瞧起来是寻常弟子的身手,皆如此忽悍。
现在,也得用另一眼光瞧观凌无心和凌夜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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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土尽帝一面骂,一面两腿一摆,荡了过去。
土尽苦听得这句话,如大赦一般,忙退出圈子。
而狂岚刚轻松一下,旋就觉到无边的沉压陡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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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一掌就拍来。
狂岚全没瞧清这一掌是从哪来的,本能地往旁边一闪,只觉一阵劲风从耳边袭过,将耳朵刮的生疼。
不等他缓口气,又忽觉背后有怪,忙又大踏步往前一飘,旋两腿弹起,在半空中借势扭转了身躯。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是那个一直站在旁侧的白衣蒙面人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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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拼掌,狂岚仅凭刚才那一下,就知此人武力远胜自己,心头暗诧的同时,也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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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助我!!”狂岚忙快步冲到周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