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听他说得斩钉截铁,一时倒也不敢再多说。转而对秦玉瑾道:“二师姐,难道你也眼睁睁看着孙筱柔就此深入虎穴不成?”郑仁心想秦玉瑾毕竟是个女子,也许与他人不同,不至于如此冷漠,因而有此一问。
秦玉瑾尴尬一笑道:“师弟,师姐此刻内力才只四重境,说到救人,师姐我实在无能为力。”说着,以手抚了抚头发,以掩饰尴尬。
郑仁又对路喜宝道:“师兄,难道你也看着孙筱柔就此死去不成?”他能对路喜宝如此说,已是别无他法,就算路喜宝真的有多冷漠,但他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若能拉得一人支持自己说不定能说动孙亮亮。
路喜宝不发一言,摇了摇头。
郑仁见众人如此,心一横道:“好,你们既然都见死不救,那我一人前去便是。”说着,便向鬼禽二人离去方向而去。
孙亮亮此刻内力未复,若是出手阻拦定然挡不住郑仁,因而只得立在一侧不发一言。
郑仁速度好快,不一时便已走出巷子,走到一条小道上。其实,说要拯救孙筱柔,他并不知道到底该往何处去寻。此刻冲了出来,心下计较,或许石岩外貌极为奇特,容易辨认,亦未可知。又想,鬼禽二人行动犹如鬼魅,寻常人根本无法察觉。心中一时惆怅,竟不知该前往何处。
正沉思间,忽听得身后有人来了。他回身,只见路喜宝立在自己身后,一脸关切道:“师弟,跟我回去吧。此刻前去,岂不是白白送死?”说来说去,总是这一个意思,郑仁能力不够,去了也是送死。
郑仁先前心性早在社会中磨平,近日连番遭遇又将血性激起,听路喜宝如此说,昂声道:“既然贪生怕死,就别学武功,退出武林岂不更好。如此自诩武林人士了,没得辱没了先辈的威名。”
路喜宝也不生气,仍旧温和道:“如果他们要取孙筱柔性命,易如反掌,何必要活捉了回去呢?”
郑仁听他如此说,的确有理。但要说就此回去,却也绝无法做到。道:“倘若是要拿孙筱柔做实验,那岂不是更令她生不如死,我更要去救。”说罢,转身便走。
路喜宝见他总是不听,上前来拉。郑仁听得背后风声,以为路喜宝出手来拿自己。也不管路喜宝来招如何,一招神龙摆尾扫了过去。
路喜宝万料不到郑仁会突然出手,他与郑仁内力只在伯仲之间。但郑仁猝然发招,路喜宝不及闪避,胸口立时中了郑仁这一刚猛无俦的掌力。
但他外号金刚罗汉,一身横练功夫已经颇有建树,寻常刀剑根本无法伤其分毫。郑仁这一掌虽然拍实,路喜宝也只是身子稍稍后退了一下,并未受伤。
郑仁本拟一招将之击倒,没想到路喜宝竟只是略略后退了几步,心中惊讶。又是一招六龙回旋,双掌翻飞,或实或虚,拍向路喜宝胸腹大穴。
路喜宝见他又再攻来,他此时已经有了准备,身子急退,让过此招。
郑仁顺势抢上,一招见龙在田,依旧直取路喜宝胸腹大穴。路喜宝不愿与他相斗,依旧闪身避过。口中叫道:“师弟,听师兄一句,咱们回去从长计议。”
郑仁并不答话,将降龙十八掌中招式连番使出。
路喜宝初时一味闪避,见他使的竟都是刚猛无俦的招式,似乎要将自己立毙于掌下,心中不禁有气。自己平素与他纵然往来不多,但毕竟有着同门之谊。今日自己好心劝导他不要前去送死,他却没来由的要取自己性命。
想到此,正见到郑仁一招双龙取水径取自己双乳。路喜宝连忙横臂挡在自己胸前,他双臂肌肉虬结,青筋瞬间暴起,竟是硬接下郑仁这一掌。
郑仁一掌拍在他双臂上,只觉他双臂犹如钢板,手掌上一阵刺痛,心中暗叫不好,立时缩回。退后几步,细看手掌时发现并无异样。
路喜宝道:“师弟,不必担忧,这是我的金龟铁甲第三重,化气为针。身子坚硬如铁,同时内力可以通过穴道射出,犹如细针一样。我修为尚浅,还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郑仁放下心来,哼一声道:“你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贪生怕死就直说!”
路喜宝听他如此折辱自己,却不生气,沉声道:“师弟,昨日师父接到岛文化董事长郭四维的求救信,说他们遭到坟场的突然袭击。因而大家一同前往,但到那里之后却发现是子虚乌有之事。
“师父料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因而极速赶回,但终究慢了一步。师父疑心本门中除了叛徒,因而现下你还走不得。”
郑仁心下恍然,原来他们疑心自己就是叛徒,因而千方百计的阻挠自己。他心下愤怒,自苏醒后,他血性从又被激起,厉声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他说,你就是本门叛徒。”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二人循声望去,只见秦玉瑾正笑盈盈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