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七子在平江王府里,只是一直赋闲,并无甚是可做。加之知晓了平江王图谋天下的野心,更是不齿,七子暗中商议早早离去为好。
在客房内,义泉道:“兄弟们,我也很想走。只是昭阳小兄弟要呆在这里,如之奈何!”
程颇正要扯开嗓子,见沈玉棠瞧了他一眼,忙压下声音道:“你干嘛管那小子,他一看就像是贪图富贵的人。他不走归他不走,咱们走就行了。在这个地方,真是憋屈的慌,受尽了鸟气。我看见那王爷,就十分不顺眼。”
智超心系清庭,其实是想留在这,但是见父亲他们说的如此这般,自是不敢多言。
胡天保抚着自己的琴弦,说道:“不知几位兄长意下如何。我自是过惯了闲散的生活,若是让我如鸟禁竹笼一般陷在此处。我宁可去死。”
沈玉棠道:“要不大哥,你今晚去问问昭阳他走不走。若是他走,我们就带着他。若是他不走,我们就自己离开这里,如何?”
程颇道:“万一他知道我们要走,强加阻拦又怎么办?”邵义泉道:“不,我知道,他断然不是这种人。”程颇无言以对,倚在了墙边,满脸不悦。
这一夜,月到中天,寒蝉声尤为悲切。虽是钟鸣鼎食的王府,却也氤氲着些许的萧然。
邵义泉找来王昭阳,语重心长地说道:“昭阳,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王爷狼子野心,其行令人发指。我等实在不愿在这呆下去,准备不辞而别。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我知道,我们也非你的对手,你若是想要为这奸王效命,那就将我们拿下,成为你扬名立万的首功吧。”
昭阳忙跪下,泪流满面道:“邵伯伯屈煞我也。在下岂不知恩义二字。只是,这王爷帐下高手如云,且势力雄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要在这边,一是关注这里举动。二是,我体内的毒素难解,我要在此,找到解毒妙方。我王昭阳对天发誓,如若有不忠不义之行为,遭人神共戮。吴护法的恩情我今生难忘,岂敢有异心。望邵伯伯勿要见疑,此方寸之心,来日可鉴。”
义泉见他说的如此,心中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