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东西怎么造的怎么坚固,不知道还能剩多少张。”随着那一声又一声的爆炸,那耸立的、坚固的高塔终于倒下了,一如一心所看到的那般。
忍者随着铁塔的倒塌离去了。
四周破败的房屋包裹着一座废墟,废墟面前是两个躺着的、不动了的、静止着的人。
像是为她们所建造的坟墓。
雨幕的嘈杂便是她们的葬礼。
一心并没有就此死去,也许是早已开始的锻炼让她的身体开始结实,没能被一击致命。
雨幕无情,雨点像是一个一个小石头,将她砸醒。
“嘶。”一心抱住自己的肚子,浑身都在痛,她抬起头,视线越过雨幕,面前是静静躺在地上的、毫无声息的纯子,一心突兀的感觉浑身冰凉,她强忍着身上的痛苦,爬到了纯子的身边。
如坠冰窖。
一心抱着纯子的身体哭嚎着,怎么会这样呢。
一心这样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嘶哑到发不出声来。
现实总是要接受的,一心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废墟,掏出了挂在胸口的香囊,看着没有破损之后,珍而重之的重新放了回去。
一心做不到什么,但是给纯子身躯安息之所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葬在哪。
葬在此处便好。
只是这块地界地面全是钢板,只能葬在别处,还有哪儿会适合纯子呢?
一心想不到。
于是只得就近寻找一处没有钢板的地方,一心捂着自己的肚子,慢慢的向着四周寻找着,贮水城毕竟是小城,并非处处都布置有这些,便在离废墟不远的地方,一颗树竖立着,一心便选在这处。
费力的将纯子的尸体拖到这里,一心又去了废墟。
随意拿一点可以刨土的东西,在离树一点距离的地方开始挖土,不能弄到树下,这棵树很大,所以,树根也是非常之粗壮,没有挖掘的可能。
这是个很久很久的工程。
但是一心绝不会半途而废。
她挖了很久很久,雨也淋了很久很久,幼小的身躯不足以抵抗,何况又带着伤。
一直一直地挖着,精神开始恍惚起来,连身边响起的声音也不曾注意。
一把伞出现在了她的头顶。
“是一心吧...”一心堪堪抬起头,面前是一个老妇人,她颤抖着,手伸向一心,将她手里的物件拿了过去。“纯子…”
“...”
老妇人将一心抬起,把手里的伞递给她,然后在她恍惚的眼神中替代她跪地开始刨着土。
她也在哭泣。
“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也是…一心还没见过我呢…”老妇人这样说道,手腕抬起,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纯子啊,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啊,只是,没想到...”
“您知道我的母亲。”一心的手举高了些,让伞打的更高。
“一心…纯子总是在我面前说起你,她还想带着你来看看我,可是你不愿意出门。”老妇人面对着一心,“纯子总说你是个乖孩子。”
“...”
“不要哭了,来,奶奶抱抱,”老妇人将手往背后擦了擦,擦得干净了就把一心搂住,“可怜的孩子呀,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