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赌命么?
待到箭雨停滞,这片地界上便响起更加沉重的声响,那是他们身着盔甲奔跑时的沉重脚步声,那是他们奔跑时身上盔甲的尖锐碰撞声,沉闷却又清晰。
而随着箭雨的停滞和赤备军的靠近,敌人的身影从那些房屋中走出来了,面前忍者装扮的样子相较于赤备军来说显得简陋许多,但正是简陋的装备让他们足够敏捷,当敌人出现,他们第一时间朝着赤备军投掷苦无,或是手里剑。
只是单纯的投掷手段显然不足以穿透他们身上厚重的盔甲。
于是下一刻敌人手中的忍术绽放出光芒,许多敌人的身影在赤备军惊愕的眼光中失去踪影,然后突然出现在身边,用锋利的苦无划破他们的血肉,地面也在不住的颤抖、裂开、塌陷,还有突兀的从地面伸出的尖锐岩刺将他们穿刺...
或许前奏看起来是赤备军来的气势磅礴,但只是一照面便显露出两个阶级的差别,即便是厚重的铠甲也难以抵挡犹如天威的地动,彼此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壤之别。
“果然...”一心站在远处,看着下面的惨状一时间陷入沉默,看来只是普通人的话,忍者的确是难以抵挡。
只是她仍旧没有动弹,仍旧冷漠的注视着那副惨状。
很不甘心吧,经过如此的努力也不及他们半分,他们会不会对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感到绝望?怒火有没有在上涌?
他们所努力的意义在哪?赤备军存在的意义在哪?
“全军...突击!”平原雄三很是绝望的看着前方的战场,然后将视线转向身后的一心,但是并没有换来她的回应,一心在冷漠的看着他们的死亡?不,这是在证明赤备军存在的意义,证明他们能够以这样的身份屹立于这般残酷的世界。
所以即便是前仆后继的死去,也要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所以他们毫无畏惧...
一个又一个沉重的身影向前迈起步伐,脚步由沉重变得轻快,最后变得迅猛...
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某根弦早已经断掉了,痛苦?绝望?恐惧?慌乱?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那强烈的信念,只剩下酷烈。
那是忍者们从没有见过的惨烈,被岩刺穿刺,被落石击砸,被苦无抽插...但是他们都没有选择就此倒下,身体被岩刺穿刺便用刀刃将它砸断,落石压住身体便合力将它推开,尽管是鲜血淋漓,尽管是支离破碎...
忍者们看不出他们那一张张面甲覆盖下的脸,但那响彻天地的咆哮足以感受到他们不断涌出的愤怒。
他们...被淹没了。
即便是迷彩隐这样的忍术也难以在这种潮涌里独善其身,不断跳跃的身影也难以逃脱空中的箭矢,当所谓的忍术无法阻止浪涛,他们便要承受被吞噬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