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就笑,说娃儿们总是奇奇怪怪,咱们不也是古里古怪的长大。
伯伯也笑,说祂自己倒是和孩子没耽误聊天,相比较而言,自己的耳朵比自己眼睛更熟悉这娃儿。
那树里就传来咯咯清脆的笑声,快乐地和真真的阿父问好,还说有机会和妹妹一起“张望”,也采集风儿草儿水玉什么的。
猫儿甩着尾巴围着大树观察,饶了一圈过去好几年,真真有时候跟着会捡树叶子玩,有时候爬到猫儿背上仰躺着就睡着了。
树里的娃儿就和他的小伙伴说果不其然有其父就有其子,真真和叔叔一样真能睡呀。
他的小伙伴很欢乐地用蹄踏表示赞成,笃笃地敲着树桩子伴着吱吱嘎嘎的笑。
伯伯和阿父喝茶下棋很耐心,晃眼间就几十年,赶上真真在胎泉等阿父取名字那会了。
真真就跟着猫儿四处跑跳。
猫儿很喜欢去榆鸟家,榆鸟是种树,长在土里结的果子是鱼,种子落在水里长大生的果子是鸟儿。没神魂的榆鸟结了的果子能有种子发芽的很稀少,所以会结好多果子;有了神魂的榆鸟可以给自己打好包袱飞,结的果子特别珍贵,果子吃了长神力,种子不发芽存起来吃了能救神魂发生息。
榆鸟家的妙姐姐一开始和猫儿打了一架,因为猫儿蹲守着妙姐姐一棵树摘果子吃,妙姐姐虽然还小没想存种子发芽,可是都被猫儿吃光了很是愤慨,收拾好自己化了鸟儿和猫儿大战三百回合。
猫儿其实不知道榆鸟果子的奇处,它只是某一天看见一片林子,树上结满了鱼,很好吃,一路吃过去,哇呀,这棵的鱼果子最好吃,停不下来哇!
没有大战,被妙姐姐单方面殴打,脑袋被啄了满头包,流畅精致的猫脸成了胖乎乎的圆脸,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被迫眯缝着,肿着回去和真真吃伯伯家的点心。
真真揉着它的脑袋笑的捂住嘴,让它驮着自己去找妙姐姐,给妙姐姐陵水里的錘草,妙姐姐吃了化成鸟儿唱起了歌,再扎根时候回土里变树时候发现根须隐隐闪着光。妙姐姐开心地原谅了猫儿,很大方地把出去张望的阿母给的果子分给真真和猫儿一家一个。真真觉得妙姐姐给的太珍贵了,除了錘草她把自己阿父给她特制的兜兜仔细翻好几遍,寻出在陵水河床下生发空境里的陵浆,当时陵水旁的乌兽生气打架,眼看就要把陵水的河床踢坏,阿父把两只淘气的乌兽拎开,给了它俩一只一扇汩鱼替换下来的尾鳍,它俩各自美美地顺毛去了,都忘了打架这回事。
陵水很感谢阿父,亲自送阿父和真真去到上游,临别送陵浆做谢礼。
真真没和阿父一起,她喜欢水,在陵水里游上去和阿父汇合,看陵水里的錘草可爱,问过陵水采了几株。
陵浆珍贵,阿父回赠陵水一滴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