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和木耳从木牛肚皮底下爬出来,像模像样地抻抻衣衫、伸伸懒腰。
木牛站起来甩着尾巴,鼻子痒痒,牛身的尾巴勾不到前头来,凑到木耳跟前低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大花看着相对于土石的城墙,算得上光滑的银盏城外城墙,和木耳对了个眼神,看来得绕到城梯那边了。
两只顺着城墙根儿,踢踢踏踏地走到城梯垛子边儿。
城梯垛子赶上俗世护城的城墙了。
两只随形就势下到城梯入口处。
大花看见两三个梯管从城梯顶上气喘吁吁地跑下来,心说这地方的人还真有保健意识。前几天见着走路锻炼的,今儿竟还看到上班前晨练的。
另外三个梯管留守着,和下来的那三个拢到一处似乎交接工作,没一会就散开各就各位。
六个梯管,左中右各两个人,中间用半人高的围栏阻隔。
木耳跟着大花走向左手的城梯处,问明白只要上城梯就得交钱,不过有马车代步。
木耳从头顶和木牛嘎巴出十个五爪银龙钱递向其中一个梯管。
那个梯管是之前留守着的,见是银钱,眉毛立起来,嘴唇都啜出骂人的架势了。
旁边从城梯顶顶上下来的梯管往他腰眼上戳了一记。
被戳的梯管疼得龇牙咧嘴,趁势撞掉木耳手里的银龙钱,转身就要和戳他的梯管理论。
木牛在木耳头上撅了噘嘴,只有木耳听见的“哼”了一声。
还没等那俩梯管理论出个一二三,从城梯车马处那儿晃出两个人。
其中一个一眼瞄见了大花和木耳两只小矮子。原地一蹦三尺高,左手抓住同伴的胳膊,蹦完了又跺脚又掐胳膊。
被掐的那个忍着疼撕掳开他,从袖子里捉出“惊心鸟”,刚封好密语,正准备往惊心鸟嘴上布呢,城梯上跑下来一辆马车。
中间的俩梯管中,其中一个嘀咕了一句:今儿大早晨的可真热闹。
木牛翘着靠近尾巴的一支爪,尾巴搔着脑门囟,看看左边吵架的俩梯管,瞅瞅侧后方单方面肉搏的两个,一支前爪指着已经靠近城梯平台的马车,小龙身子已经扭不过来了。
车上下来位仙师,各处各自热闹的几个,都从马车上下来的这位眼睛上看出端倪。
一般从城梯上坐车下来的,大部分去车马处领个路程牌,就直奔目的地去了。
这位仙师下了马车,却直奔等着租车上城的两只。
:“师弟、师妹,可是等来你们了,师傅特意要我来接你俩。”
来人边说边招呼那边狂躁掐人的、和看到他往回收惊心鸟的两个人。
那两个会意,一起上来围住两只。
大花和木耳顺着这仙师招呼的手,看到那俩从车马处晃出来的俩人。
其中一个大花认得,不就是那个逛街还不忘锻炼身体的那位吗?
:“什么时候我们成这位的师妹、师弟了?”
大花自言自语又似和木耳询问。
:“从暂城被那个人‘认’出来就是了吧。”
木耳那把扇子又现在手上,一嗒一嗒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手心。
那六个梯管都不由得伸长脖颈侧着耳朵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