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言九鼎。”唐明忧一本正经的应道。
鹿九吞了吞口水,试探着开口:“那你先放开我。”
“好。”说罢,便松手向前一推,任她跌在硬邦邦的床榻上。
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啊!伪君子!她动了动被抓红的手腕,心里默默腹诽着。
“说吧。”男人坐回到轮椅里,单手撑在扶手上,打量着她,那目光危险至极,仿若下一秒便会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鹿九。”她认命的开口道。
“你的主子是谁?”男人冷冷问道。
“什么主子?”鹿九蹙着眉,一头雾水。转念一想,当即懂了。她这是一不小心成了背锅侠了啊!
感觉到一股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她忙不迭的开口解释:“等等!你先听我说!这完全是机缘巧合!我是为了躲追杀才顶了你王妃的身份的!王妃也不是我杀的,她死于服毒,尸体在喜车的暗箱里。”
古人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警察叔叔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于是我们极其识时务的鹿九同志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前因后果说的那叫一个齐全。
见唐明忧不应声,她赶忙低头做小的讨好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小女一条生路好不好,我发誓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鹿九眼巴巴的看着他,目光纯良又可怜,可唐明忧却依旧四平八稳,连个表情变化都没有。
她当下心一横,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好了!她不躲不闪,大大方方的坐在榻上,由着他打量。
不得不说,鹿九生得一副好皮囊。素净的小脸,粉黛未施,却白嫩的吹弹可破。柳眉凤眼,本该妩媚轻佻,可她眸色偏生清冷,倒硬生生给她添了几分贵气。两片薄唇,泛着桃色,那模样增之一分妖艳,减之一分寡淡,如此刚好。
她静坐在那,之前的不安与杀意统统收敛的一干二净,这无辜的模样竟让唐明忧生了一丝犹疑。
若是伪装,那真的太过完美,若是确如她说,只是巧合?
呵,巧合?世上哪来巧合!
想来这样一颗棋子,背后的棋局也一定有意思的紧。
半晌,唐明忧薄唇轻启,淡淡开口:“与本王来说,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和自己人,活路嘛,倒是有一条。”
“你说!我照做就是了!”天大地大,活命最大。她鹿九是死过一次人,自己的这小命她可珍惜的紧。
“那你就把这王妃的位置坐实了,坐稳了吧。”他悠悠开口。
鹿九一口老血憋在喉咙口,吐不出,咽不下,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办法确是绝妙。她深吸两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小女真是要谢谢王爷了。”
王妃就王妃,老娘怎么说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非典禽流感都没能弄死我,还能被你这个小小王府吓住不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是吧?!咱们来日方长好了!
唐明忧嘴角拂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抬手指了指一边的檀木柜子,“换衣服,陪本王用午膳。”
说罢,便坐着轮椅向门口滑去。
“等等!”鹿九喊道。
“怎么?王妃需要本王留下来观赏你更衣吗?”他嘴角带着几分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