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首词!”众人听罢都赞叹不已,虽不喜叶泽行事,但又不得不服,就这一首词,在座的便没一个写得出来。
灯火掩映下,红衣女子嘴角噙着一丝笑容,藕臂微动,将这首流传千古的词写了下来。
叶泽在一旁向众人介绍道:“此物唤作羽笔,乃是我家传之物,使起来妙不可言,个中滋味,只有用过的人才知晓。”
红衣女子点点头,起身拿着羽毛笔道:“此物是小官人的启蒙之物吧!拿来给小孩子练手最好不过。”
叶泽却不回话,只是笑着道:“小娘子才华出众,此物送与你,全是我的一片心意,也不算埋没。”
听闻此言,红衣女子嫣然一笑,小心地捧起羽毛笔给大伙看了一圈,道:“这笔用起来甚是轻便,想必长时间书写也不会犯困,只这一点,便比毛笔要好用得多,颜色又如此好看,十分合我眼缘,妾身便受之不恭了。”
众人看的眼热,便有人大声嚷嚷道:“兄弟,此物既如此好用,也送我们些!”
叶泽笑着摇了摇头:“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我这支笔,全天下也只有一支,已送给这位小娘子了。”
当下便有人喊:“燕娘,我出二十贯钱,你转于我如何?”
红衣女子却收了盒子放入袖中:“友人赠送,休说几十贯,便是万贯也不敢换。”
众人一阵惋惜,只道错过了一样好东西。
红衣女子看到众人这般模样,又笑道:“你们没听懂么,他说的是‘这支笔’全天下只有一支呀!”
众人还是一阵发懵,几个脑子转的快的却恍然大悟,拍着大腿问道:“那便是和此物相似的还有了?”
叶泽摇了摇头,道:“这羽笔,天底下就此一支了。”
“不过……”叶泽顿了一顿,说出了今晚最想说出的话。
“不过各位若诚心想要,也并非没有办法。”
“出了城向北走十二三里,有个庄子,唤作竹林庄,我便居于此地。”
“想要此物,便来此地寻我,只是此物制作颇为麻烦,半月方成一支,价格不菲,需慎重考虑。”
“如此精致之物,又靡费大量时间精力,到也配得上高价。”一位年纪稍长的老书生抚须点头,又问道:“只是不知什么价格?”
叶泽笑着竖起了两根指头。
“二十贯,到也不算离谱。”老书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叶泽偷笑,这个方法是真的好用,其实他只想报价两贯来着。
“这半月时间,不可提早前来庄上,羽笔制法乃是家传秘技,若有人擅闯,我便此生不再做此物。”
“最重要的一点!”叶泽环顾四周,道:“此事万万不可说与旁人。”
众人尽皆答应,叶泽朝周围行了个礼,便拉着石宝三人大踏步走了。
从青楼出来已是戌时,石宝有满肚子的话想问叶泽,却被叶泽打个眼色制止了。
四人一路无话,把桌椅等还了,在朋友家夜宿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去早市买了些吃食便一道回庄子了。
一路上四人喜气洋洋,连周围单调的景致仿佛都生动无比,石宝笑着道:“四弟,你昨晚写的词,便是我这不识字儿的,听了也只觉得好!”
叶泽摇摇头道:“这词并非我所写,其实是我的一位长辈所作,我只是盗用了一下。”
元觉道:“四弟昨个真是个俊俏书生,比之前招猫逗狗的样子好了不知多少。”
四人尽皆哈哈大笑,方腊又在最前面道:“一只鹅毛笔二十贯,四弟可真会做生意,只是不该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吗?怎地偏偏不让说出去?”
叶泽反问道:“大哥,你心里有个不是很重要的秘密,你能憋住几天不和别人说?”
方腊恍然大悟,笑骂道:“真是个鬼精的人!”
石宝也问道:“那为何只卖一支,这鹅毛笔须臾便成,怎地不多卖几支?”
石宝的问题,遭来众人的鄙视,元觉按了按石宝的脑袋道:“这里面真个像四弟所说,全是肌肉?”
四人边说边笑,一会便回到庄上,径直找了老庄主,老庄主见四人风风火火的样子,道:“看你等面有喜色,想是事情做的不错。”
石宝猛灌两口凉茶,道:“全靠四弟,俺们只是在一旁帮趁着。”
老庄主只是点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叶泽寻个椅子坐下,斟酌片刻道:“义父,我有一事相商。”
老庄主笑呵呵地看着叶泽:“有甚事,但说无妨。”
“我打算在庄子上干一些事,请义父不要阻拦。”
“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