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自由发挥了一下,翻译给威瑟听。
“哦?是吗?我很怀疑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想打个赌吗?”
“不想。”
威瑟全身绷紧,准备转身对付身后的观光客。
唐寅抓住机会,发动了攻击,双臂抡出,正中威瑟的下巴。
威瑟震惊地瞪了他几秒钟,随后安静地栽倒在泥地上。
唐寅松开生疼的拳头,一把金币从疼得直抽搐的指头间滑落出来。
“玛德,真硬!”他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威瑟。
又抬起头,看着逐渐猛烈燃起的大火,“嗷”地一声惨叫,又一片燃屑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火焰沿着街道两边的房檐一路烧过来,周围到处是人,从窗户往外扔东西,从冒烟的马棚往外牵马。
破鼓酒家,瞬间成了一座白热的火山!
又一次爆炸,把里面的大理石壁炉送上了天!
“跑!快跑!逆时城门离这儿最近!”唐寅大喊,声音盖过房梁坍塌的巨响,“快走!”
双花似乎还在犹豫,他一把抓住双花的胳膊,拽着他就往街上跑。
“我的行李……”
“屁个行李?让你那箱子见鬼去吧!要是还不走,你就得去那个不需要行李的地方了!快点!”唐寅吼着。
他们推推搡搡,挤过四处奔逃的惊慌的人群,终于远离了火源!
唐寅张大嘴巴,狠狠吸进几口新鲜空气,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过,有件事他有点弄不明白。
“我敢肯定,当时所有的蜡烛都灭了,破鼓是怎么着的火?”
“我也不知道。”双花哀伤地说,“太可怕了,唐寅,我和他们那么谈得来……”
“你没搞错吧?还谈得来?”
“是啊,那么大的一群人,我觉得……语言上是有点障碍,可是他们都对我特别热情,想让我加入他们的聚会,我不答应都不行……”
“罗德曼这回可遭殃了,酒馆被大火烧了,不过,还好他很明智,我手里还拿着他付给我的一枚金币呢,第一笔保费。”
“你保了破鼓的险?你跟布罗德曼打赌说酒家不会着火?”唐寅似乎知道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了。
“是啊,标准估价,两百金币,你为什么问这个?”
唐寅转过身,不在对这个白痴说话,而是盯着向他们汹涌而来的烈火。
两百金币,不知能买下摩波城多少地方,但现在,罗德曼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了,瞧这火势……整个摩波城估计都能烧没...
他低头看着双花,忍不住破骂,“你这个……
话还没说完,有个匆匆而来的人撞到他身上,背上的利器,险些剐着他。
唐寅心里一直憋着的火,腾地一下爆发了!
“唐寅是吧,这是我的工作,还有,你很特殊,我的能量场,居然对你没有作用。”
那个撞上来的人说道,随即大步走远了。
每个字都像来自地狱的回音一般,沉甸甸地!
但唐寅敢肯定,自己是惟一能听见这句话的人。
他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双花,“走!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
大火从酒馆开始,一直不断的吞噬着摩波城!
那张惹出这场大祸、让城市从破鼓酒家开始化为一片瓦砾的“保先单”,随着热气流,高高地飞进了环海上空的大气层中。
几天之后,它又回到陆地上,落到几千里以外特洛群岛上的一片树林里。
天真、爱笑的土著岛民,顺理成章地把它尊为神仙膜拜,这让比他们先进的邻国居民乐不可支。
奇怪的是,这位“神仙”似乎挺管用,接下来几年里,降水量丰富,庄稼收成出奇地好。
幽冥大学的研究学院派出一支调查小组,光临该岛,然而,他们无非是去转悠了一圈,什么结论都没得出来。
火借风势,从破鼓酒家烧出来,速度比人走得还快。
当唐寅一脸燎泡、满脸通红地赶到逆时城门时,门上的木头已经着了火。
他和双花这会儿都骑上了马。
当然,搞到马匹并不困难。一个狡猾的马贩子要的价是平时的五十倍,然而,当原价一千倍的金币塞到他手里时,他只有张着大嘴喘气的份儿了。
他们穿过城门之后,城门梁柱开始向下坠落,炸起阵阵火星。
摩波城,已是一座大火炉。
他们在火光照红的大路上颠簸,唐寅侧眼一望,他的这位旅伴正努力学习如何骑马呢。
与此同时,城市最外围的一片郊区还在闷燃。
河水下游几百米处,一个奇形怪状、明显进过水的长方形物体爬着了逆时河堤的泥地。
长方体立刻伸出许多条小腿来,晃来动去,寻找稳当的立足点。
这正是双花的行李箱!
此刻,只见它浑身沾满烟灰,水迹斑斑,怒不可遏。
它把自己拖上岸,抖落身上的积水,开始目溅方位。
随后,它迈开轻快的步子,消失在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