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平时沉默寡言,不太与人交往,自是没人拉着他难舍难分,他独自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背着包袱往炼药堂走去。
这里的地形在训练期都已经了解,倒也不难找。
要说青龙会哪个堂口最大,当属炼药堂。
而青龙会又分为十二堂,分别由十二个堂主掌管,堂主下面是主管,主管下面则是分队队长。
一月堂,负责训练。二月堂,负责炼药。三月堂,负责兵器坊。四月堂,负责赏罚。五月堂,负责情报网。六月堂,负责马场。七月堂,负责财政。八月堂,负责后勤部。九月堂,负责暗杀组。十月堂,负责藏书阁。十一月堂,负责策划。十二月堂,负责内务。
东南面山脚下快一千亩的地都是炼药堂的,被分配的弟子便负责照看这些药田。
东面走过一片丘陵,便是东海。
南面则是一片森林,连接着十万大山,炼药堂的正式弟子大多便是进入此地去寻找珍贵的药材。
宋平安来到炼药堂时,已快申时,踏进院子,他见还有五个人背着包袱各自站在角落里,想必这几人也是被分配到炼药堂的帮众。
几个人都是你望我,我望你,而后低下头,有人无聊的踢着脚底的石籽,有人伸手摸摸院子里盆栽的树叶,有人靠着树木发呆。
宋平安站在入口处的竹林下等待着。
不多时,雷声轰鸣,天空暗沉了下来。
风卷残云,天地变色,暴雨猛烈而至。
几个人慌忙拿起包袱举在头顶遮挡着大雨。
炼药堂的大门离他们不过几十来步的距离,但大门紧闭着,无人敢上前去推开进去避雨。
不到片刻,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炼药堂的主管李一鸣在大雨中姗姗来迟,他年过五十,身材修长匀称,脸上胡须刮的很干净,长发在头顶用发髻盘着,灰白色的文士袍更是找不到一点褶皱,给人儒雅而又寡欲的感觉。
他举着油纸伞,闲庭信步的踏进院子,见到在大雨中被淋了个通透的几人后,哼了一声道:“几个蠢货,也不知道进去避雨?”
他推开门,收起雨伞,抖了抖雨水,将雨伞搁在门旁的木架上,身子便消失在屋子里。
几个人没听到邀请,都站在原地不动。
突,李一鸣负手走到门口,皱眉喝道:“还要我李某人请你们进来不成?”
几人这才朝屋子走去。
宋平安落在最后。
李一鸣站在大厅的中央,看着他们几人身上的雨水滴落下来,留下一滩的水渍,眉头微微一皱,像是自言自语道:“看来一月堂是知道我的脾气,把你们这些老实巴交,不爱说话的孩子都留给了我。”
言罢,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十二堂中最安全的是我炼药堂,最危险的也是我炼药堂,这话日后你们自然会懂。我这人没有其它要求,只有三点:一,虚心学习;二,不许出现拉党结派的现象;三,不要阿谀奉承。旁边的那所木房子便是你们的住所,自己去找个床位吧!”
五人这才松了口气,正要退出大厅时,李一鸣又道:“留个人把地板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