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荡一声,一个头颅直接砸在了木桌上,用黄布包起来。上面的双目还是闭的,有些许血污,看上用石灰腌制过的,满脸横肉,比寻常人的脑袋大上几分,算是偏大的。
“王萧海。”这几个字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不算名贵但质料还算优质的衣服坐在木桌后的椅子上。
男子保养的还不错,留了一撇小胡子,配上还算端正的五官和不错的肤质,可以谈的上英俊。但这张脸上却出现了与他气质不相符的表情。简单来讲,就是蛋疼。
你能想象一个中年帅气的大叔一脸蛋疼地表情,王萧海能,因为他已经看到了。
王萧海坐在木桌上,手上拿着一颗梨子,腰刀卸下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吃着汁水挺多的梨子。咬了一口,随手拿纸擦拭了一下嘴角,一张原本放在桌上上好的宣纸。
“老李,在意这个干什么,你我什么关系,不用在意。”王萧海挥了挥手,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随手又拿了一张纸,又从桌上放好的一沓白净的宣纸中抽取了一张。
宣纸白净柔软,软中兼硬,裁饰到合适大小后,用来写文章,信,诗都是不错的选择。
但他居然用来擦嘴,李子丁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宣纸倒也不贵,从城北徐家的店铺买来,这么小小的一沓也就十两。一个中等之家节省点一个月的开支莫过如此。
随手将这一沓白净的宣纸放入抽屉中,看了眼还坐在木桌上啃着雪梨的王萧海。“咳咳,到底怎么样。”李子丁正了正身子,正襟危坐的神态,一脸严肃地表情。
“什么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吃完最后一口,将梨核精准地扔入一个约莫直径三十厘米的桶中。随手就要再拿一张宣纸,结果发现已经不见了,皱了皱眉毛,有些嫌弃地用已经擦过的纸再擦一遍。
果然,他还想用来擦嘴,李子丁有些无奈地想到。
“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声音有些严肃,李子丁身躯微微前倾,看着王萧海的表情,看着从木桌上下来,拉来一把木椅,在对面坐好。
王萧海现在穿着一身黑袍,照样一袭黑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穿黑色的衣服,每次问他就说,男人喜欢黑色怎么了,又不是绿色。还有,喜欢绿色怎么了,不对吗,李子丁想起了他上次过生日时,王萧海送给他那顶绿色的帽子。
上次问他的时候,他就没说到底怎么回事,只是诡异地笑了笑。
王萧海懒散地瘫在木椅上,斜靠着摆了一个二郎腿,有些慵懒地回答:“还能怎么样,能从阴间蹦回来吗,不就在你桌上摆着吗?”随手指了下桌上那颗用石灰腌制过的头颅。由一个满脸横肉,面带不甘的人头。
“老李,你给我的情报不准,这个家伙接触武学绝对不止半年。”少有的严肃脸,王萧海十分正经地说道。
“所以,工伤能不能报一下。”王萧海又搓了搓手指,露出几分奸滑的笑容。
李子丁青筋暴起,大声叫到:“没有五险一金,鬼知道那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