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心情沉重,这么压抑的气氛说明该地区一定有极其严重的事情发生,而他却一无所知。他从另一个世界跨界过来,在这里肯定没有身份信息,让他不敢贸然去警局等公共部门了解情况,只能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希望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或者一张有用的报纸,了解一些基本情况,但他溜达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他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来到近郊的一片别墅区,这种高档别墅区理应有物业看守大门,但陈铭没见一个人影,小区的大门敞开着。陈铭打算在这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了解一些情况。他尝试着挨家挨户去敲门,但一连敲了二十多户,没人一户人家愿意开门,有好几次他透过窗户看到房子里有人影活动,但大家都置若罔闻,有一户人家还在窗边摆着手势,示意他赶紧离开。
陈铭不禁有些失望,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气氛太过压抑的缘故,以他的身体素质,居然感到十分疲惫。
他又在小区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一户家门敞开着的人家,他赶紧跑过去一看,发现大门有被切割过的痕迹,是被外力强行撬开的。
“有人吗?”他尝试朝着房子里喊了一声,但过了许久,依旧没人答话。
“我进来了?”他眼见天色不早了,再去其他地方敲门也未必有结果,自己也着实有些累,只好走进房子。房子里一应家具都齐全,但总显得空荡荡的。他顺手在客厅的茶几上擦了一下,灰黑色的茶几上多了四条黑色的擦痕,都已经蒙灰了,显然依旧很久没人住了。茶几傍边的沙发像是被人用力推过,斜斜摆着。地板上撒着一些药品和一只手机,手机旁边有一滩黑色的污渍。客厅靠窗的位置还有一张饭桌,桌子上还摆着一副碗筷,碗碟里的东西早就变成黑乎乎一块,分不清是什么东西了。
显然房子的主人独居于此,或许是疾病突发还是其他什么紧急情况,打电话向外求救,因此大门才会被撬开。
他在房子里检查了一番,发现所有的家电居然都还能用,冰箱里还存放着不少食物,一些蔬果鲜肉都已经发出了恶臭,但还有不少冷冻的食物还可以吃。他美美饱餐了一顿,恢复了一些精神,打开了电视,坐到沙发上,从新闻里了解一些基本情况。谁想刚屁股刚刚蘸到沙发,大脑就一阵昏沉。
“今天是怎么了?”他甩甩脑袋,心中暗自纳闷:“难道头疼的后遗症还没有好”
正当他思索之际,门外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脆响,他跑到窗边一看,只见十几米外一个浑身血渍的年轻女子,手持长棍,背对一扇破碎的窗户匆忙往外跑,紧接着一个黑影闪电般从窗户里窜出来从背后扑向女子。这年轻女子显然练过,身手十分敏捷,黑影距离她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她快速转身,手中长棍借着身体扭转的力道化作一排棍影,朝黑影砸过去,棍棒破风的呼啸声远在十几米外的陈铭都听得一清二楚。那黑影更是灵活无比,在半空中硬生生扭转了方向,擦着棍尾躲闪开,跳到离女子四五米开外的草地上。
陈铭这才看清黑影的本体,居然是一只吉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