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喝咖啡吗？”艾仕莉道。

雷利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嗯，就放在我桌子前吧，多放糖！”

虽然雷利和艾仕莉都心知肚明她是来“暖床”的，可是雷利一直没好意思说，艾仕莉也没有主动承担起勾引的责任，于是一个星期下来艾仕莉就真的当了一个助理。

有一句说一句，艾仕莉作为助手是合格的，加上她美丽的外貌，让雷利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殿下，您给士兵开的薪资是不是太高了些。”艾仕莉倒完咖啡，走到雷利身后，用细腻光滑的手指替他按摩着太阳穴，“一天二十个铜币的薪资甚至要超过黑铁堡。”

“这不好吗？我的战士们哪里不比黑铁堡的乌龟军队差！”

“不行啊，殿下！这不是军队的问题，是邰兰尔本身的问题！”她忧心忡忡地道，“虽然我刚来邰兰尔不清楚当地的具体情况，但是最近一个星期的税收我还是能大概估计出来了。”她咬牙道，“按照殿下这个花法，最多到明年夏天，国库的钱就要被掏空了！恕我直言，邰兰尔这个小国根本不足以支撑起如此庞大的军队，即使裁军到一半以下，这依然是一笔庞大到让财政窒息的数字！”

“如果不是……不是从黑铁堡敲诈了一笔，邰兰尔的赤字早就超出危险线了！”

这段话，已经远远超出助理的职责范围了，换做脾气差一点的国王，这么致意他的政策，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雷利从椅子上坐起来，睁开眼睛饶有趣味地看着艾仕莉：“你不是黑铁堡人吗？之前帮我整理政务也就罢了，现在居然主动劝诫我？你难道不应该说些恭维我的话，任凭我胡作非为？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不知道，殿下。”艾仕莉有些茫然，为什么呢？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身为黑铁堡人，面前的领主可是侮辱祖国，强迫赔款的罪人，连自己都是作为赔礼的一部分送给他的“货物”，讲道理她应该对雷利咬牙切齿才对。就算表面上毕恭毕敬，暗地里也要想方设法为祖国和自己报仇。

但是她没有，她甚至提不起对雷利的恶感。也许一开始被当做高级妓女送给雷利暖床的时候她内心有过愤懑，有想像过用嘴巴曲意奉承的时候咬断那东西，但是那天雷利并没有召唤她，第二天也没有……

直到她到邰兰尔，担任领主助手几天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作为物品被玩弄，过两年要是运气好生下后裔，她就能作为“情人”被养在宫殿里，如果不能，她会在雷利玩腻之后赐给属下，等待她的就是无尽的悲惨。蹂躏、戏弄，在病痛中死去。

但是无论哪一种，她都不会成为一个助手！

艾仕莉说出了心里话：“也许您不相信，殿下愿意把我当做一个人而不是一件东西在用，我就这么心甘情愿地供您驱使。或者，至少要尽到一个助理的责任！”

雷利笑道：“你认为我是一个好人？”

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艾仕莉就给出了回答：“嗯，殿下和我见过的所有贵族都不一样，您一定会是一名伟大的领主，或者一定会成为伟大的领主！”

雷利只得苦笑着摇头：“我可不是什么伟大的领主，更不是什么好人，我充其量是把你当做了有利用价值的货物，换句话说，你的能力价值超过了你身体的价值。”

“那样就好！”艾仕莉坚定地点头，“如果不是殿下，我连有利用价值的货物都算不上。我现在只向殿下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