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劝你老爸坐地铁来接你们的,这下可好,堵着呗。“小哥对坐在副驾的白子棋说。
“对了,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叫白兴。“小哥带着一副酷掉渣的偏光墨镜扭过头对缩在后座上的张九天说,并伸出了一只手。
张九天急忙和白兴握手“您好您好,我是张九天。”虽然白兴只是很礼貌的和张九天握手,但张九天还是能感觉到这位小哥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
“嗨!别您不您的!你们管我叫兴哥就行!别听子棋管我一口一个叔的,都给我喊老了!我就比你们大个两三岁!我是白子棋的表叔,在家里同辈中最小排行第六,他就管我叫六叔!”白兴拖着京腔说。
白子棋的爷爷家位于北京朝阳门内大街,由于路上交通十分的拥堵,等他们到白子棋爷爷家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现在再炒菜已经来不及了,于是白子棋的爷爷提议在家请大家吃涮羊肉。
白子棋的老爸把涮羊肉的铜锅拿了出来,南方来的张九天孙启鹏和李安妮三个人从没见过这种铜锅,圆形铜锅的中间有一个铜烟筒,里面加炭火,由于铜的导热性好,铜锅里的水就被煮开了。
89岁高龄的白老精神格外的好,体格精瘦,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整个人神采奕奕的,见到了自己的大孙子回来了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热情的招待张九天一行人,在饭桌上谈笑风生,十分的幽默,经常引得一桌人哄堂大笑。
白子棋的老爸和六叔吃完饭就先行离开了,白子棋的老爸说这么多人在家住的太不舒服,已经给他们提前订好了酒店。
白子棋和张九天一行五个人陪着白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先闲聊了一些家常和学校中的事之后,张九天给白子棋使了个眼色,白子棋这才开口。
“恩...爷爷是这样的...我这些同学国庆一方面是来北京玩,另外一方面我们几个人想请教你一些学术上的问题。”白子棋没告诉白老张九天他们都不是学考古的,白老自然认为白子棋的同学肯定也都是考古专业的。
“哦?!哈哈!你们这些个小毛头还能有啥需要问我的?老师留的作业不会做啦?”白老说。
“诶呀不是!爷爷...我们有一些新的发现...本来不想来问你的,怕你这么大岁数了一激动出啥问题,可没办法,真给我们碰上难题了,我们图书馆泡了一个月了还是没啥头绪,这才来问你。”白子棋说。
他们来之前为此讨论过,先不告诉白老关于古墓的事情,怕他太过于激动,只向他讨教“紫微悬于凤鸣之处”这句话的意思,看看白老能不能破解“凤鸣之处”这四个字的含义。
“哦?!新的发现?老师带你们出去实地考察了?”白老一听就来了兴致,双眼炯炯有神,眼睛里流露出的好奇哪里像是一位古稀老人。
“恩...算是吧...“白子棋没敢说实话。
“我们找到一本古书,看起来是一本家谱,其中的注脚里有一句很奇怪的话,叫'紫微悬于凤鸣之处'我们怀疑这是一个...”
“是个帝陵没错,那本书给我看看。”还没等白子棋的话说完白老就打断了他。
几个人愣了一下,张九天心说真不愧是考古界的传奇人物,仅凭一句模棱两可的古文就能像条件反射一样得出这是一个帝陵的结论。
张九天打开行李箱,他事先把那本余家家谱用一个文件夹打包好才放进了行李箱,怕飞机托运对古书造成损坏。
白老接过这本余家家谱并戴上了老花镜,就着客厅的灯光轻轻地翻着。
白老翻看了片刻之后说:“好家伙,年头儿可够早的,西汉的时候重新修订过的东西,一直到近代,棋棋,你们这东西哪里弄得?”白老抬起头笑着问白子棋。
白子棋这回编不出来了,看向张九天求救。
“啊...哦!其实是我们几个暑假跟着老师去黑龙江考察的时候在一个老乡家弄到的,白子棋假期去打工了就没跟我们去...“张九天撒了个谎,把他们几个人说成了考古专业的学生。
不料白老听完仰天大笑。
“哈哈哈!你们这几个小毛头!快跟爷爷说实话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不跟我说实话让我怎么帮你们啊。”
白老笑容可掬的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继续翻着那本余家家谱,但张九天觉得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已经把在坐的五个人全部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