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秀丽至极的女子带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看到他半靠在床上发愣,皱了皱眉,冷冰冰道:“你准备怎么办?”
易宁纵然在记忆中也有关于萧暮云的样子,但是见了真人还是不由得感觉惊艳。
这就是自己已过门但未同房的媳妇吗?挺好挺好。
还有那小手,好白啊。
由于太过认真去看萧暮云了,所以对她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办?”
萧暮云摇头道:“罢了,是我想多了。我确实不该问你。你休息吧。”
一来就被鄙视,夫纲不振啊。
但是易宁确实理亏,看到萧暮云要走,心中有些不忍,连忙说道:“那个……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萧暮云身体顿了顿,转身奇怪地看向易宁,旋即皱眉道:“你……道歉?你还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吗?”
易宁身体一紧,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因为这显然不符合以前那个易宁的行为习惯。
“啊,你听错了,没有的事,别误会。道歉?本少爷怎么可能道歉?这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本少爷的,本少爷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即便是输了,那也是本少爷凭本事输的!”易宁梗着脖子道。
萧暮云点了点头,略带挖苦道:“你高兴就好。希望你以后还能够这么高兴。”
易宁知道萧暮云对他充满了怨念乃至是失望至极之后的麻木。
她是易安国战友的女儿,因为她父亲早年战死,所以将之从小就托付给了易安国,而易安国为了让战友放心,更是将之与易宁结了娃娃亲,以示当作最亲密的人看待。
本以为这是对战友最好的安慰,可人算不如天算,易宁成了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尤其是易安国战殁之后,易宁更是乏人管教,整个府中无人能制,为所欲为。
这些年,如果没有萧暮云帮助,苦心打理府内事务,恐怕整个安远伯府早就空了。
但是这种苦心也仅仅是多支撑了几年罢了,如今还是迎来了毁灭之时。
萧暮云说完又要离开,易宁连忙喊住他。
现在是景文帝二十四年春六月,也就是真武历3206年的春天。
根据他掌握的历史知识,这个时间节点上,这个国家乃至是整个世界正在迎来一场不小的变化。
这是一场灾难,但却恰恰是自己可以利用的一个机会。
“我问你,府中还有多少银两?”
“没了,一点都没了。如果你不想明天只能喝稀粥的话。”萧暮云盯着他皱眉道,“你不会还想着在翻本吧?”
“哼,本少爷不傻!那些人就是故意坑我,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他故作咬牙切齿道:“一个月内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包括那些地,全卖了!本少爷要一笔钱办大事,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