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欲立则先破。
唯物辩证主义思维便是如此。
自从文景帝找了自己之后,他总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只要一出府就好像有人在自己左右在自己背后盯着看着守着。可是自己猛然一回头呢,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有恍惚的身影没有躲闪的眼神,一切正常,就像自己小时候走夜路的时候猛然回头并没有看到诡一样。
不行,这事情不能敷衍,得尽快做点行动和努力出来,不然本少爷这心不太安生。
这一次太子刘煜再次献宝似的将一首昨晚刚刚作的诗词拿了出来,先是众才子品鉴欣赏赞叹了一番,充分给足了刘煜的信心,然后他才拿着诗词来到坐在一边吃着葡萄喝着果酒的易宁身边。
这是要让易宁给点意见的意思。
众才子看着,心中嫉妒不已。但是谁叫人家牛逼呢,那一首中秋词早就流传开来,获得不少诗词大家和名宿的肯定,甚至认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名篇。
随之传开的,还有安远伯府大纨绔易宁的文名。
以往易宁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对刘煜的诗词总是赞叹居多,但是现在却是不行了。
他随手接过,扫了一眼,便皱了皱眉,这一幕看得刘煜忐忑不已。
“易宁兄,难道我这首新诗不好吗?”
易宁的意见被他奉为圭臬,俨然比那些老学究的评价更加重要,毕竟来自同龄天才的评价才更值得荣耀——如果被天才称赞,岂不是说自己也是天才?那种虚荣心的满足不是一般般的事情能够比拟的。
“唉,殿下,”易宁叹了口气,“其实呢,诗词歌赋在于表情达意,而不是为了诗词而作诗词。这点殿下必然有同感。殿下这篇诗文中通偏写愁,可是通篇又没有愁,这就是典型的为赋新词强说愁。诗圣说得好,没有感情的诗词不是好诗词,没有感情的诗词定然成就不了名篇。按照殿下这样的风格走下去,不是我想打击殿下,以殿下的诗词造诣未来成就有限。”
刘煜脸色一暗,脸红耳热,局促不已。
易宁心中一喜,有效果,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在太子心中的分量这么重吗?看来事情比预想的要简单呢。
只是这小伙子,被自己这么打击,好像有点可怜呢?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奉旨折磨太子,本少爷也难办啊!
倒是众才子眼前一亮,好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