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也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还时不时的跟世晨与小郎君说笑两句。
“小郎君,这猛哥兄谁啊,这么虎?”牛有道笑问。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小郎君白了牛有道一眼没好气道。
“你不是说你是这条街最牛的王吗,这是你照的耶,有人来捣乱,你连人都不识?”
世晨翘着小嘴,言辞犀利,不留情面,他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吹牛。
“我是什么人?什么阿猫阿狗我都识得,那我不累死?”
小郎君仍然吹着牛,趾高气扬,不将那闹事的男子放在心上,他不认为这个男子在这里能得逞。
果然,屏风后面出来了三五个彪形大汉,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个闹事的男子丢了出去。
这看的牛有道一愣一愣的,他还以为那男子有什么凭仗,有什么底气,没想到是个银样镴枪头,不堪一击!
“这也太水了吧?”牛有道感叹。
“你也不想想,这是哪,这是一府最繁华之地,能在这开青楼的,没点底气,早被人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
小郎君不屑说道,显得自己多高深莫测。
“是啊,还以为是一个猛人呢,谁知道看走眼了。”
世晨也叹道,没有好戏看,他挺失望的,出来见世面,不就是想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那个闹事的年轻男子就像一只苍蝇,被丢出去后,众人也就忘了,这样的事情,在青楼每天都会上演,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烟擅琴跟诗词,很有文气,她祖上是建文余孽,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充入教坊司,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以便她们长大后,能卖个好价钱。
犯官之女,历来如此,她们想要脱离贱籍,比一般的青楼女子更难。
毕竟一般的青楼女子,只要凑齐了金银,年老色衰时候去赎身,东家一般是会放人的。
但是像如烟这种,想要脱籍,必须得到官府的许可,曾经的来头越大,脱籍就越难。
这次京城搞的这个活动,只要你有本事胜出,不管你祖上犯了多大罪,都可以脱籍。
所以,听到风声,全国各地有本事的青楼女子,都想方设法的来到直隶,分散进入各府,期待将来决战京城以脱离贱籍。
如烟很珍惜这次机会,她必须要获胜,一旦这次失败,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
“恳请诸位公子垂怜。”
又一首曲弹完,如烟起身对着台下众人致谢。
安庆城的十大花魁,如烟目前排名第四,她只筹得三千两白银,这远远落后于第一名。
“如烟姑娘,你摘下面纱,本公子立马给你打赏一百两!”
“就是,只要你摘下面纱,让我等见一见你的庐山真面目,本公子也打赏一百两!”
“我就喜欢这种朦胧美,只要如烟姑娘能跟我共饮一杯,即使不摘面纱,本少爷我给五百两!”
“去你的,不摘面纱,如何饮酒?”
“哈哈!”
……
台下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有要共饮一杯的,有要共进晚餐的,还有要做如烟的入幕之宾。
如烟的脸色很难看,她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众人都想要她揭开脸上的面纱,不然一些零星的打赏,不说脱颖而出,就是保持现有的排名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