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福威镖局内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九十个会功夫的镖师和杂役全部站在光秃秃的院子中,神色敬畏的看着李慕云。
少镖头半招打败老镖头,一剑降服郑镖头史镖头的事,在镖局内传开了,所有人都目光狂热的看着院中那玉树临风的少年。
李慕云看着院中一列列身负长弓手持兵刃的武者,欣慰的点点头,说道:“今日清晨你家少爷我,在城外山上杀了一个对咱们镖局意图不轨的贼人,但是被对方跑了一个,少爷我寻思着那贼人的师门肯定会来寻仇……”
“有少主在,来一个咱们杀一个,来两个咱们杀一双,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慕云身前一众镖师知道李慕云的武功高强,纷纷信心高涨的大声嚷嚷着。
“诸位稍安勿躁……”
李慕云抬手虚按制止了群情激奋的一众镖师,笑呵呵的说道:“咱们镖局的人,要比那些贼人金贵万倍,所以少爷我提前做了一些准备,保证让你们杀个痛快自己还不受伤。”
“来,每人上前领两个水囊,两瓶疗伤丹药,一会听我吩咐行事。”
李慕云指着身旁的几张木桌,上面摆满了装满桐油的水囊和上好的疗伤丹药。
得到吩咐郑镖头史镖头开始组织镖师分发物品。
林镇南悄悄的将李慕云叫到一旁,担忧的问道:“平儿,你可有把握?对方可是青城派啊,咱们福威镖局跟人家没法比,你身手不凡要不然你先走,为父在这里主持大局?”
“爹,你不必担忧,孩儿确保福威镖局无虞。”
李慕云看着满面愁容的林镇南宽慰一句。
“来几个人,将这院中都点上火把,周围房顶上也要固定几个,一定要将咱这福威镖局大院照的亮亮堂堂的,这样才好欢迎客人。”
李慕云没功夫照顾他那胆小怕事的爹,还有好多布置没做,他现在一刻也闲不住。
“再过来几个人,将这根旗杆立起来。”
院中横放着一根八九丈长的旗杆,旗杆的顶端固定着几个沾满桐油的火把,火把下面坠着余人彦的身份令牌,和一块写着字的白布。
李慕云在福威镖局内威势正隆,一声令下立即过来七八个壮汉,将旗杆顶端的火把点燃,一声令下将旗杆立了起来,插进早就准备好的孔洞之中。
旗杆顶部的白布垂了下来,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白布上书七个潇洒飘逸的黑色大字:余掌门节哀顺变
福威镖局外面一个漆黑无人的巷子中,几十个身黑色穿夜行衣的身影,双目赤红愤怒的看着福威镖局立起的那根旗杆。
“师傅,余师弟死的憋屈,弟子愿率领众师弟攻下福威镖局,将他们满门杀绝。”
身材道高大的罗人雄恨的发狂,双目几欲泣血,余师弟身死师傅虽然没有怪罪他,但他们感觉到师傅对他的冷漠。
罗人雄身旁是身材矮小的余沧海,余沧海虽说恨不得生吃李慕云的血肉,但他好歹也是一派掌门,没有因为个人仇恨迷失了自我,他声音森冷可怖全然没有往日的风度:“人雄莫急,此时他们已经有了戒心,以逸待劳正等我们自投罗网,此时不宜妄动。咱们等到后半夜他们困顿不堪时再杀进去。”
“是,师傅“
罗人雄应诺一声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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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余沧海位置正相反的另一边。
此时也有一伙人正在一间客栈的客房中商议着。
一身穿绿色衣裙的娇美少女,抱着一儒雅中年男子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既然已经知道了青城派要对付福威镖局,咱们就帮帮他们吧,不管怎么说那林平之也是因为我才杀了那余人彦……”
此一行人正是华山派岳不群及其门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