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这位师兄帮师弟取笔墨纸砚来,我要出题了。”徐来礼貌地对一旁的杂役弟子微笑道,露出两排整齐的皓齿。
杂役弟子闻言,立刻退出大殿去拿笔墨纸砚。
“哼!”叶天南见状,不由地冷哼一声。
天机真人则坐在宽大的兽皮椅上,两手平放在椅子把上,老神在在,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杂役弟子将笔墨纸砚取来了。
徐来在木案上铺开宣纸,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沙沙沙地在纸上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俨然有几分大书法家的气势。
圣殿上方的长老,纷纷探出脖子,目光聚集在纸上,目光中尽是好奇。
“弟子已经写好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徐来手中的毛笔一顿,随后一勾,便大功告成。
圣殿上方的长老们,个个瞪大眼睛,想看看他到底出的是什么题目。
可徐来用衣袖随意一挥,将白纸上的字遮挡住,无法看清,显得神秘无比。
但这些长老不是普通百姓,眼尖得很,一眼看出那是一首五言律诗。
“去给我将题目取来。”天机真人捋了捋白须,长袖飘然一甩,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是,真人。”
杂役弟子快步走过去,将题目取给天机真人。
天机真人看着那首诗,眉头微微一蹙,小声的吟诵起来,手指头轻轻地敲击着椅子,在心里揣摩起来。
这是他多年形成的习惯,每次解读上古功法时都会如此。
天机真人的声音虽然很微弱,像蚊子一样嗡嗡地叫着,但旁边的人大致能听清楚一点。
卧梅又闻花,
卧枝伤恨低。
鱼吻卧石水,
卧石答春绿。
天机真人一遍又一遍吟诵,眉头拧得越来越紧,脑子飞速地运转着。
“是藏头诗吗?绝对不是!”
“难道是字谜诗?据老夫一番揣摩,也不像。”
……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天机真人还没弄清楚诗中蕴藏的深意。
此时的他,开始紧张起来,脑袋有些混乱。
今天要是答不上,他的老脸往哪搁啊。
不知不觉中,天机真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最后一句诗:“卧石答春绿、卧石答春绿……”
“呵呵……”
就在此时,紫衣童姥失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天机真人不明所以,将他的小眼睛瞪得滚圆,像牛眼睛一样,怔怔地望着紫衣童姥。
过了一会,紫衣童姥强忍住大笑,道:“天机老贼,这小子骂你是大蠢驴呢,竟然还蒙在鼓里,真是笑死老娘了,呵呵……”
“原来如此!”
天机真人没有想到,徐来竟然胆子那么大,敢作诗来骂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经紫衣童姥这么一点,天机真人在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胸腔内一股怒火顿时冲天而起。
“孽子,好大的狗胆,竟然敢作诗辱骂老夫,你知不知道这是欺师重罪,今日定要关你禁闭,否则你将目无法纪!”
叶天南连忙帮腔道:“真人所言极是,此子生性顽劣,若不严加管教,今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何种欺师灭祖之事。”
叶无双听了,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真人别动怒,我只是看气氛有点紧张,所以就开个玩笑来活跃一下气氛,您千万别见怪啊。”徐来连忙挥手,满脸歉意地笑道。
他现在非常地怕死,只想低调一点。
可是现实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