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疑惑道:“杜兄,哪里不对?”
“我看以柳卿程的功夫没必要下黑手。”
月灵奇道:“杜兄所说为何?”
“据我所知,柳卿程的武功已经远远超过了八大派的掌门,制住苏浩然,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杜元看着远方的星空,脸上透出一股无可奈何的神情:“说来惭愧,我曾在查案时与柳卿程对过一招,唉,一招也接不了。”
这句话实在是太惊人了,四大神捕中的杜元竟然连柳卿程的一招都接不下,刘奇心中也开始有些犯难了,“杜兄可否细说?”
“这要从头说起,”杜元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脸色暗淡,继续道:“当时我自负易容术天下无双,以致孤身前往探查铜印下落,却不想我的行踪早已泄露。原来那四魔君早知我来,只是碍于我的秘术,怕打草惊蛇,因此一直到处暗暗寻找,那日他们故意设了一个欲擒故纵、引君入瓮之局,我查案心切,潜入不成反被四魔君围攻。那一战真可谓九死一生,我费尽全身解数,拼尽全力,带着重伤之危在混乱中侥幸击杀了百面魔君,又硬接了柳卿程的一剑,最后跳进河里潜了三天三夜,以致身染重疾,”杜元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了剧烈的咳嗽,苍白的亮色更又平添了几分雪白,“后来终于碰到了一艘路过的货船,让我伏在船底,趁着夜色易容成船夫,这才勉力逃了出来,也亏了我趁乱先除掉了百面魔君,否则我现在也不能在这里像这样安生的呆下去了。”
杜元说完用手捂住胸口,又是连声客咳嗽:“只可惜逃走时受了柳卿程的剑气,身上又中了他们的奇毒,功力全失,少则半月,多则一、两月,难以运气行功,现在功力也才恢复不到三成,身上还有风寒,刚才上房已是很吃力了,也亏得我这易容之术,这才得以在此偷生、保全性命,”杜元说道此处面露苦笑,继续道,“前几日我感觉这条街周围的眼线开始懒散了起来,这才找到了个时机回信六扇门唤得你来。”
“竟原来这般凶险!”刘奇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转而一边用手指在自己的手掌上划着什么字,一边神秘的问道:“那他那?他怎么样?也受伤了吗?怎么一直没听见你提及?”
“什么他?”杜元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刘奇胡乱写画的手指,“刘兄指的是?”
“这……”刘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奇怪的看着杜元,又与月灵对视了一眼,月灵的脸上也同样一副困惑的表情,“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哎呀,就是你的暗线!你难道得了失忆症么?”
“跟我来的?”杜元皱起眉头,双目开始变的有些游离,恍然道:“你是说跟我来的捕快吗?他们?他们……全都死了。”
“杜……杜兄,”刘奇也跟着皱起眉头,双目疑惑的看这眼见的杜元,“杜兄所说的什么意思?谁死了?难道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