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愚闷声忍着痛,说:“不用,就是挨了几下水管,皮肉疼的厉害。”
“那你脸上的血怎么回事?”
“崩了一个牙。”
沈信这才发现他的右脸肿的厉害,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是哪几个狗日的,你看清楚了吗?”
“不认识,不像这一片的人,你倒是骑快一点啊!哥们我都要废了你还慢吞吞的。”
“别废话了,我这不是怕你摔了吗?”
沈信加快了速度,自行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两人来到了一家小诊所处理伤口。
此时的卫子颖已经开完了例会,她怀里抱着一沓稿纸,正往教室的方向蹦蹦跳跳地走着,到了教室门口,她还专门停下,整理了一下衣服,特地慢悠悠地走进了教室。
然而走进了教室,却没有看到期待中的那个身影。
卫子颖在原地站了一会,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起被压在书角下的一张小纸条,上面潦草地写了一句话。
我有急事先走了。沈信
那扇没有关紧的窗户卷来一阵风,风把她好心情卷走了。
卫子颖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本来想把看完的小纸条扔掉,但过了会儿,她又把纸条小心叠好,放在口袋里,背上书包离开了教室。
校门口的候车亭前,一辆小轿车停了下来,刚刚在文艺部一同开会的男同学摇下车窗,腼腆又礼貌地问候道:“卫子颖同学,你还在等车吗?”
“嗯。”
“我可以送你回家吗?开车的这位叔叔是我爸爸的司机,很可靠,而且他路很熟,要比你等公交车快一些。”
“不用麻烦了,谢谢,我自己坐公共汽车吧。”卫子颖礼貌回应。
“好吧,那我先走了,再见。”小男生有些遗憾地挥了挥手。
……
周愚在诊所里处理完伤口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老爸在刚才已经驱车赶到了诊所,看了儿子的伤势,气的说不出话来,一个人走到诊所外打电话报警。
周愚说话利索了不少,他对沈信说:“那一伙有三个人,开一部黑嘉陵,没牌,改装过排气跟车灯,三人里有两个瘦的一个胖的,都差不多一米七五,胖的那个染着黄毛,手背有一只蝎子。”
“我能记住的大概就这些。”
“成,今晚回去我就去问一下我叔,一定得把这几人逮出来。”沈信压了压手掌,骂道:“吗的,还好刚刚没有跟你一起走,要不岂不是连老子都要挨闷棍?”
“你特么说的是人话吗!”周愚狠狠擂了他一拳,突然牵扯到伤口,他又疼的倒吸几口冷气。
“行了,叔叔打完电话了。”
周爸面容阴沉地走进了诊所,跟沈信以及周愚了解了具体情况,又去结清了医药费,把周愚带上车回家了。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沈信买了瓶矿泉水一口喝下,坐上了自行车,他本来想直接回家,但没骑两步,又掉了个头,往学校方向去了。
不知道那个傻妞会不会又挤不上车,他还是得去看一眼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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