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一软,踉跄的跌倒在地上,身上的力气像被抽空一般,身体灼热又疲惫,体内宛如有一把火在烧,烧得我口干舌燥,头脑发昏。
大多数长期没运动的人突然激烈跑步,都会出现头昏脑胀,口干舌燥的症状,严重的甚至会耳鸣、干呕。
方庸还好,身体素质在我们俩之上,此时也跌坐在地上猛喘不停。王昊就不行了,跟我一样,软得就像烂泥般。
我用了半个小时才平复了身体的不舒服,冷却下来的脑袋差点给疼痛震晕过去。
原来在逃跑的时候不在意,没想到竟然给受伤的肩膀造成这么大的负担,方庸给我包扎的大白蕾,此时已经变成一朵大红花,上面浸满了我的血。
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忙唤方庸过来,他一早就恢复正常,此时正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听到我的叫唤便跑过来。
我吃力的爬起身,想开口说话,却发现牙齿打颤打得厉害,只好指了指肩膀。
“该死!”方庸低声咒骂了一身,着手拆开包扎的纱布。
我肩膀受伤的程度,至少得缝二十针,就算他一直用纱布帮我包扎伤口还是不能一劳永逸的止血,没准伤口还会因为纱布染血感染发炎,我印象里自己好像还买了几个特大号的ok绑,那种贴上去到时撕下来肯定很疼,但却比纱布好。
我告诉方庸在背包里有ok绑,他慌忙的翻了一会,果然找到几张,还没拆封,一张大约有A5纸大,贴上去刚刚好。
贴的时候并不是很疼,事后轻轻动一下却是撕肉的痛。方庸担心的问我是不是很疼,我却逞强地摇头。
凉妗的小姑姑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还算有良心,把我们从鬼域里带出来。不过本来就是她把我们弄进入的,我也不感谢她。
天色尚早,也亏我们跑得快,不过那些在鬼域生活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一想到它们,我全身就忍不住浮起一阵鸡皮疙瘩,那种鬼地方,我死也不想再去了。现在想想才知道后怕,我们竟然在那种地方实行召唤术,要是那时把鬼域里的那些东西给叫过来,我们现在也许就成了他们肚子里的烂肉了。
“这地方我来过!”
我还在胡思路想,忽然听到王昊沙哑的声音,自然地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神色飞扬,高兴得手舞足蹈。
“从这里到哪里,再走到哪里,再拐个弯,就能到我跟你们说过的那片竹林了!”他连比带划,激动地说。“往这边前面走,向右拐两个弯,就到大堂了。”
我跟方庸听得发懵,不懂他的这里哪里到底是哪里这里,反正到时跟着他走就是了。
我们看了下时间,太阳快出来了,我们休息了八十分钟左右,便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衣服,向王昊所说的密林出发。
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只觉两脚虚软,走路都不带劲,左右脚完全是靠着意识才能迈开。
我们跟着王昊,真的从这里走到那里,再走到一个地方,又拐了弯,眼前真的出现一大片茂密的竹林。
我的心也在看到密林的一瞬间松软下来,这才相信我们真的离开鬼域了。王昊兴奋得像个孩子,直问我怎么办。
“用小刀一节一节地敲击竹节,听听发出的声音,声音比较实的很有可能有水,声音比较空的应该就没有水。”我说,其实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只是照些看过的节目的旁白念而已。“对了,顺便看看有没有竹虫!”
“会咬人吗?”王昊充满防卫地看着竹林。
“不是……可以吃。”我说。就知道说出来会遭他们俩嫌弃,哼!他们俩个娇生惯养的东西,那知道在外生存,野生动物就是食物的来源,野生动物的营养价值有多高,对野外生存来说可是无价之宝。
他们俩忙着找水,根本就不顾及我的竹虫,甚至连我说的方法都没用,一个劲的摇着竹子,竹叶相互摩擦沙沙作响,却摇不下一点水珠。直到实在找不到水了,他们才想起我说的话,一节一节的轻轻敲着竹身。
小刀敲击竹身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府邸里特别的响,就连我这个没有靠近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得得得得得的如同敲木鱼一样。
按理说这儿竹子这么多,不应该没有水才对。果然没一会,刀子就碰到实心的竹子,“咚”的一声,似有水波晕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