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毫不犹豫的说:“她是我们的人,老爸,你们也帮帮我呗。”
老爸跟王叔两人眉来眼去的商量了会,转身就往屋子里走,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说:“知道了。”就跟王叔一块走了。
“你们吃蛋糕啊,还站着做什么?”老妈笑着问。
我跟周洁回过神,赶紧坐下把蛋糕吃了,成了鬼那段时间食之无味,今天吃到东西,感觉那真是人间美味。
方庸那边处理得也很顺利,傍晚王昊来的时候,王嫂也一起跟过来了,王昊已经说服她了,王嫂对这个独苗十分宠溺,相信王昊只是撒撒娇,就能让她答应了。
王嫂是个漂亮的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美,举手投足都带着睿智,她说起话来甜甜柔柔的,天生自带娇柔,是一个素养极好的秀女。她跟老妈很合得来,两个人一见如故,一来两个人就在客厅里说个不停。
我有点累了,就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其实我只是想支开他们,把蚩古跟闲闲叫起来而已,我还没有跟闲闲定契约,我很担心这两天武哥就找上门来了。
我施了召唤术,蚩古从火圈中慢慢的浮现,闲闲跟在她旁边,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在蚩古身后,左右不停的观察,生怕这是个陷阱一样。
等他们俩站稳,蚩古就离开了她,站在一边,看着我们,他先打量了我,见我又变回原来的模样,便面不改色的站在一边,我开始还期待能在他脸上看到一点涟漪呢。
“闲闲,我自己按照你说的做了。”我说。
“真的吗?”她左右地观望,小心翼翼地站着,她做出只要有人推开门进来,她立马就会回到鬼域里表情,不安地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我说:“不过有些事我还要跟你说,就算我帮你恢复了声誉,你也不可以这么快回到家。”
“我知道。”她急不可耐地说。
是的,如果她太快回去了,这种事情就暴露了,一定要等到别人希望她回来了,她才可以回去,否则就没有意义了。“还有一件事。”我说。
“什么事?”她在阳间极其的不安,不停的扭搅着手指,眼睛到处看。
“你也知道人鬼殊途,而你才结婚没多久就出了这种事,恐怕你丈夫以后会续弦,这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不管你丈夫以后做了什么,你都不可以加害他们。”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怕这样,呆会让她回去害了一家人。
“我知道。”她急切地说。
“你不在意?”我问,我自知自己是多此一举。
果然,她冷冷一笑,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在意?”
“毕竟你跟他生活了这么久,还生了孩子,你们既然会结婚,多少都是有点感情的不是吗?”我慢慢地说,我那时还年轻,对生活没有什么体会,只觉得她对自己的丈夫太冷酷了。
闲闲却继续对我露出嘲笑地笑容,并讽刺地说:“我劝你最好不要结婚。”
“呵”我也冷冷的笑了。
“你跟地府的人谈妥了吗?”她问。
这件事我还没有问崔珏,估计他最近很忙也没时间做这件事,我眉头一皱,说:“我已经交代他们了,阴兵都撤了,只是转世这件事还没有个着落。”
闲闲一听阴兵都撤了,瞬间松了口气,并露出趾高气昂地神气来,她指着自己的头,问:“还有我这个窟窿你还没帮我弄好呢!”
“这个窟窿,等你与我立下契约后,我自然会叫人帮你补上。”我说,我还没有问过王昊这个问题,所以并不能确定她头上的窟窿能补上,蚩古曾经说过,肉体要是毁了,灵魂是改变不了的,我又开心担忧起来。
“好,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你过来。”我说,同时用匕首刺破手指,点一滴血液在她眉心,便与她立下了契约。
闲闲毕竟没什么人生经历,她的过去像白纸一样,眨眼就过了,我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契约成立也很轻松。
成立了契约,闲闲自己也是一脸懵逼,她问:“就这样?”
“嗯。”我点了下头。
“为什么我没有被束缚的感觉?”她吃惊地问。
这点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耸耸肩,说:“那不是很好。”
她见我这副模样,又思考了我的话,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于是就不再追问,改口道:“我头上的窟窿现在快帮我补上。”
“你得先告诉我,他们的大本营在那里?”我说。
她闭上嘴,盯着我看了半响,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在沙漠里,具体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一听就炸了,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怒目圆睁地瞪着她,敢情我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啊!
“就这样?”我生气地问:“你至少告诉我在那一片沙漠!周围有什么标识,能找他们!你给我这么一个答案算什么!”
她抿了抿嘴,吸了口气,用更不情愿的语气说:“应该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周围的标识……对了,他们是在一面大墙里的,墙上有很多洞,应该是个城堡。”
“他们住在墙里?”我的怒火稍稍有点平息,口气依旧很不好地问。
“嗯。”闲闲点了下头,说:“附近都是沙子,一棵草都没有,那墙下面有水,他们也有食欲,里面藏了很多人。”
墙下有水,那应该就是地下河了,既然连草都没有,有可能已经深入沙漠内地了,这可就难办了,在沙漠里找东西是最难的。
“好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吗?”她盯着我追问,口气却像追债的人一样。
“你知道他们的计划吗?”我问。
“我看到一点点。”她说。
那一点点也许就是我早就知道的那些了,我感到无趣,也不想继续问,就怏怏不乐地说:“没有,没了。”
“那你现在应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了吧!你可别忘了,这是你造成的。”她居高临下地藐视道。
“我知道。”我说,说着我走下床,打开门,对着客厅里的王昊叫道:“小昊,能帮我倒杯水吗?”
“哦。”王昊正跟周洁在看电视,他头也不回的应了我,却不起身。
方庸却站了起来,走到厨房帮我倒了杯水,我愣愣地看着他们,这行动的默契像在演哑剧一样,每个人对自己扮演的角色都心知肚明。
方庸倒了水走了过来,把水递给我,开口就问:“你跟谁说话啊?”
“你进来。”我拿过水,拉着他走进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