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这是?
“甭管干嘛了,问题是这网也忒难拉。是不是和水草缠一起了?”有人抱怨。
“来个号子?”有人提议。
“不要说死亡的烛光何须倾倒,生命依然生长在忧愁的河水上。”有人深情吟诵。
大家一脸什么鬼的表情。
“海子的诗,你们这群文盲。”
刚刚入夜的大荒的土地上,寒暑之水像一条模糊的光带,自西北向东南延伸。
把镜头拉近一点,在光带中间,有一片模模糊糊的红色,那就是朱木林。
北岸的朱木林茂密如初,是深红色;南岸遭过大火,新的林子尚未长成,是嫩红色。
南岸的林子外面,一群狼悄然接近,随着夕阳的光芒隐去,夜色中亮起绿色的眼睛。
把镜头再拉近一点,便会发现不是狼,而是狼人。人面狼身人腿的狼人。
这个造型虽然有点辣眼睛,但却是计算优化过的最佳组合:保留了狼的前肢和利爪,兼顾了速度,又便于直立身体进行攻击。
也不全是狼人。仔细看发现其实是杂牌军,狼人中夹着长角的长翅膀的种种稀奇古怪的造型。
领队的狼人ID叫“乔家二狗”。
乔家二狗率领众狼小心翼翼蹲在下风口,伸出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学着电影里的口气,“待会小心。林子里一定有陷阱。我闻到了活人的味道。”
众狼跃跃欲试:“什么时候上?”
“等后半夜。”
“蜥狼的夜视就是牛,我连这丛草有几棵都数得清。”
“蛇可是靠红外成像的,你夜视再牛,牛得过红外仪?”
“我去,那我们为毛还要夜袭?”
“蛇是变温动物,”乔家二狗解释,“后半夜不冬眠血液会结冰吧?”他摸着下巴,“我猜的啊,我也是按指令行事。”
“指令怎么说?”
“如果对方荷枪实弹严阵以待,我们佯攻一下就撤;如果对方注意力在别的事情上,我们就杀他个鸡犬不留!”
“什么叫注意力在别的事情上?”
“声东击西?”
“那我们是声东还是击西啊?”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如果对方迎战,我们就是声东;如果对方到处受敌顾不过来,我们就是击西。”
“我懂我懂,这叫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众狼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