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允蓝儿,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了,借着旋转背身的那一刻笑喷了出来。
这坏小子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到要看他怎么圆场,写一首怎样的诗来。
“公子,您要的纸,还有笔墨。”
去而复返的龟奴,笑容灿烂的端着东西,呈递到了沈宪面前。
我让你再给我嚣张,就你这样,还写诗,屁大点人,大字可能都还没我认的多。
写不出诗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龟奴不怀好意的笑容,沈宪真想往他那不要逼脸的脸吐一口唾沫。
“公子,您是不会磨墨么,来我帮您磨。”
看着沈宪拿过托盘后站在原地不动弹。
龟奴热情的凑上来,主动的拿过了,墨棒和砚台,帮着沈宪磨起墨来。
他妈的,你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瞪了一眼龟奴,继续在脑中翻找,合适允蓝儿的诗来。
“公子,您到底会不会写诗呀?这大家伙总不能跟着您在这儿耗着吧?”
小人得志,说得就是这种人。我这就写给你这狗仗人势的龟儿子看。
“是呀小兄弟,若是实在不会写了,也无妨,给允大家赔个礼道个歉,大家又不会怪你什么。”
又是这个孙贼哎,沈宪这回听得清楚,眼睛转动间,就看见了那起哄的人。
这家伙不就是那天一百五十两银子打包买走二十多本画册的人。
这是在针对我喽?怕你不成?
“你这嘴巴腻臭了,若是我待会写了出来,你可自愿掌嘴到流血为止。”
沈宪是越想越气,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若不是这个龟奴从中作梗,哪会有这么多事。
今天不硬一点你还那我当软柿子捏了?
“那若是公子你做不出诗呢?”
“我若做不出诗,我走扒光了衣服,从你胯下钻出去,成不成?”
“这可是公子您自个儿说的啊。”
“舞态因风欲飞去,”
沈宪提笔,第一句便出现在了纸上,有人缓缓念了出来。
“还真写出诗来了。”
“嗯,不像是抄袭的,还别说挺应景。”
当然应景了,这首诗是北宋诗人张咏做给一个名叫小英的官妓。
张咏,字复之,号乖崖。
虽说他的诗文不如李杜二人妇孺皆知。但是论做官那就强出李杜两人不知几何。
累擢枢密直学士,真宗时官至礼部尚书。
是北宋太宗、真宗两朝的名臣,死后谥忠定。
除了这些以外,他还是“交子”的发明人,称他为纸币之父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整诗太长,而且只有其中几句最为映衬,改几个字儿全给你们默写出来。
听着周围的人议论沈宪腹诽几句。蘸了下磨又接着写起来。
歌声遏云长且清。
有时歌罢下香砌,
几人魂魄遥相惊。
四句诗写完,有人喃喃重复,有人互相对视。场面一度有些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