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理清头绪时,忽地觉得自己正抱着的排水管有所晃动,抬头一看,头部上方其中一节管道连接处由于长时间承受一百多斤的体重,终于快要不堪重负,好似要脱落下来。
周小海心想:“不好,这要掉下来,肯定就被里面的人发现了。”于是施展了一招“梯云纵”,双脚犹如使足了千斤力一般,用力蹬了一下墙角的两面墙壁,瞄着上方的水管,禀神凝气,果断向上一跃…...
此时在墙壁里侧会客厅的汪乾听完吴老的分析,显然是提起了好奇心,问道:“那吴老,你有查出能提取这种生物碱的是何种植物吗?”
吴老回道:“这方面他隐藏的很深,始终没有任何线索。不过,我们可以…”
吴老话还没说完,只听窗户外一声惨叫:“哎呀!”,接着看到什么东西沿着墙角上方直落地面,从窗户里传来一阵重重的跌落声。
然而,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正是周小海,他由于刚才往上蹬墙而起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导致脚底打滑,从四五米高处直接摔在了地下。
周小海起身摸了摸跌破的膝盖,心道:“得赶紧跑吧!只要跑起来,他们就算发现也奈何不了我!”
刚要起身,甩开架势,准备发动他那天然的“人体引擎”,只感觉身后闪现了两个身影,刚一转头察看,只见身后站着两名身穿灰布大衣,脚上黑色水靴,头戴建筑头盔的建筑工人模样的大汉,手里拿着发出“嘶嘶”声音的类似电动剃须刀的玩意,朝着自己腹部戳来,还没来得及闪避,一阵酥麻便由大腿直窜到头皮,身体犹如被抽出骨架,只剩下塑料口袋一样的空皮囊平铺在了围墙根下的草地上。
不知过了许久,周小海的意识渐渐苏醒,他极力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只感觉到,眼前一片朦胧,只有稍许微弱的光被吸入眼球。他意识到了双眼被一层不是很厚的棉布蒙住了,还能隐约看见周围。再试着动了一下身体,一阵酸麻遍布全身,犹如万只蚂蚁啃咬全身。
他知道自己肯定被绑架了,因为他的双手被反向用绳索绑了起来,眼睛上蒙了一层棉布,嘴里也被类似于棉布的东西堵着,这让他想喊“救命”,声音也苦于无洞可出。整个身体侧躺在一个墙角,据前上方一个小窗外透出的微弱光线可以感到,自己身在一个大约只有几平米的一个房间里。到底是身处具体什么位置,目前尚未可知。
周小海心底忽地又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不是关于自己的生死,而是关于蓝曦。如果她发现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以她的好奇心,她很快就会找过来,那样的话,又无辜连累一个人。他突然感到一阵急切的焦虑和担忧,他发觉从未如此这般担心一个人,如果她能立即返车回家,离开这个死亡之地,那将是对自己死前最大的安慰。
心里正在想着蓝曦的安危,忽地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周小海心道:该来迟早要来,自己的生死就要看自己的应变能力和运气了。
周小海被解开腿上的绳子,拿掉嘴里的毛巾,掀开眼睛上的纱布,不过双手依旧是被紧紧的绑在身后。他被带到客厅,看见汪乾的额头上裹着纱布,他明白是上次被卡车撞击之后留下的伤。
由于上次是晚上,没有看清楚汪乾的具体模样,只知道他是平头,字胡,戴眼镜。今天近距离一看,表面上看他展现出的是一幅文质彬彬读书人的样子,但是可以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的决绝和野心。
汪乾开口问道:“到底是谁派你过来的?你老板是谁?”
这时那个声音尖利的男人在一旁插嘴道:“我看这家伙十有九是和那裘老头一伙的。”
周小海这时灵机一动,立马摆出一副央求的口气回道:“老板呐,你们这是嘎哈呀?俺是东北内噶哒的,吉林长春滴,来你们这海边想整些打渔的活计,真没啥人派我过来,来你们工厂里纯属好奇心催滴!哎妈呀,老板呐,这事整的,弄叉劈啦这事!”
周小海这滑稽东北腔一出,使得汪乾,吴老二人面面相觑,虽然口音不是很原汁原味,倒也颇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