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本伯就自作主张了,清军御史扰乱军心,必须严惩。”
魏忠贤有些挠头,清了两万名额,每年超过50万两利益没了,如果说他们甘心才怪。
可也不能答应,不光是脸面,还有威信。
“咱家听闻惠安伯张庆臻有煤窑26口,阳武侯薛濂也有十数口,役使军士数千人,咱家可以向陛下求情,不再追究。”这名单老长,点到为止。
李守琦只是摇头:“如果只有我一个,不劳厂公多说,自然就如此了。”
一番无营养的话过后,魏忠贤告辞。
魏忠贤失望而归,朱由检也恼怒不已。
稍一考虑,咬牙道:“让曹文诏周遇吉四人来。
今日中午,朕在外校场设宴,你去告诉京营四个侯伯,另外几个为首的一起通知。”
“遵旨。”魏忠贤又提醒道:“陛下,现在四营提督与将领每日里都聚在外校场。”
“来人,随朕去外校场。”
外校场上,诸军将正在训练,见到朱由检策马而来,校场上登时跪倒了黑压压一片,万余人齐跪,声势倒也颇为壮观。
“陛下。”
“都起来,以后在军中无需大礼,无甲单膝跪地即可,甲胄在身叉手即可。”
扫了几眼,觉得人数不对,有些狐疑的道:“就这么点人?”
卢九德赶紧道:“陛下赎罪,是臣擅自主张。”
赶紧给皇帝解释,因为人数太多,四营分别在369,258岔开休息时间。
不是吃空饷就好:“罢了,暂时地方不够大,以后迁了军营不许自作主张。
你们随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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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外校场外数个勋贵在指指点点:“这兵不错,挺有精神气,假以时日不比家丁差多少。”
“是不错,这就是皇帝新编练的军队吗?”
“没错,听说四个营两万多人,坐营官都是在外调来的。”
“呵呵,只怕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以我看,最多一年就与京营无异矣。”
“别废话了,赶紧进去,今儿是宴无好宴,哥几个可得陪着点小心。”
“各位都陪着点小心,别自找难看。只是,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
“就是,必须坚持,这次折腾的大伙这么难受,如果就这么算了,以后三五不时来上一次,谁能受得了?”
“对,侯爷说的对,必须让他们知道,爷们盘子里的菜不是那么容易动的。”
一路说笑着进入校场,自有太监引领至值房。
“臣等叩见陛下。”
“诸位都是我大明功勋之后,不需多礼,坐。”
坐下说了几句没营养的,朱由检笑道:“诸位多在京营,你们看朕的禁军如何?”
“军容整齐,进退有度,陛下练兵有方,天纵之才。”
“动静之间法度森严,陛下练的好兵。”
各种马屁飞来,朱由检只是微笑不语。
李守锜整整嗓子,正容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伯爵请讲。”
“臣参清军御史假借圣意妄启事端,京营众将不堪其扰,军心震动。”
“臣附议。”
“臣附议。”
众人纷纷表示附议。
众人早已商议过,不参郭允厚了,也没参都御史副都御史,改成小御史,两边都全了面子。
朱由检只是不说话,等众人静下来后才道:“祖制,本朝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朕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治他的罪吧!“
“陛下,祖制,京营乃陛下亲军,文官不得插手。”
“咳,这个嘛。”朱由检想了想道:“再早时朕不知道,可文官插手是从皇爷爷时就如此了,朕也没有办法。”
众人暗自腹诽,不带这么玩的。
“陛下……”
朱由检打断了他的话:“朝廷自有法度,朕会命阁老就此事拿出个章程,如何?”
这算是妥协了,让阁老处理,肯定没大事,不过既然走了程序小小的做个惩戒,也算是给了他们面子。
“陛下,只怕京营将士不服啊!”
“这就要诸位安抚了。
朕也不想多生事端,此次清理出两万空额,朕很满意。”
伸手拿起酒杯,也不说话。
“陛下口含天宪,臣等不敢不遵旨。”
屋内静悄悄的,驸马都尉李永福几人端起了酒杯,其余人依然端坐不动。
王之心王之俊额头冒汗。
朱由检暗自咬牙,脸色越来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