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是怎么想的?这还是没影的事,就要咱们闹?”
“上官自然有上官的考虑,就因为咱们搞不明白,所以人家是上官,咱们只是跑腿卖命的。”
几人顿时无话可说。
“计划是什么?”
“趁着督师在宁远,你们抓紧煽动士卒,明日,最迟后日包围督师府邸,如果迟了,督师回到关城可就晚了。”
看了看众人又道:“事成之后,人人有重赏。
如果有什么意外,上官会负责他的妻儿老小。”
“太急了吧?”有人不乐意。
“嘿,能进了这个屋,就是上官的心腹,有问题自个去给上官说去。”文士阴森森的道。
那人一缩脖子,不敢再说。
锦州城里,同样有人在密谈。
“大哥,宁远已经派人去安排了,北边如何?”
“这些年咱们没少帮他们的忙,你不用担心,北边没问题。”
“大哥,现在动是不是太早了,上面还有两个都督顶着呢。”
“笨!”随即又放缓口气道:“如果两个都督都同意了,咱们再动可就是找难看了。
到时候有督师掐着咱们的粮饷,有两个都督提兵威胁,咱们只能乖乖的任人宰割。”
“大不了去北边,反正那边咱们辽镇的熟人多。”这人满不在乎的道。
“滚!”大哥真的怒了:“你猪脑子啊,北边的熟人虽然看似风光,可你仔细数数,哪个手里还有兵权?没有兵权,哪来的银子?
虽说大多有驸马的名头,实际上不过徒有名声,其实都是老奴的奴才!
再看咱们,在这辽西,与土皇帝有什么区别?
银子女人,咱们哪样也不缺,何苦跑去北边做奴才?
再者,就老奴那些女儿孙女,都丑的跟鬼似的,送你你要?”
这人笑了:“也是,一个比一个丑。”
“你好好盯着宁远,误了大事我饶不了你。”
“您就放心吧。”
三十日一大早,满桂还没起床亲兵就来敲门,没等满桂说话就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床上,满桂的小妾惊叫一声,翻身下来将白花花的身子缩入被中。
满桂大怒,还没等他发火,就听亲兵道:“都督,出大事了。”
“什么事?你如果说不出个理由,爷爷今日非给你长点记性。”
“都督,数百士卒闹饷,包围了督师府邸。”
“什么?”满桂一惊,也不管没穿衣服了,直接下床道:“来人,吹角召集亲兵,你伺候爷爷着甲。”
这谁啊?
这么坑爷爷。
人等着,脑子没闲着,翻来覆去琢磨着到底是谁在坑他。
可不是坑他嘛,督师如果在他的地盘上出事,那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想了会没个头绪,只觉得人人可疑。
当务之急是去解围,洗清嫌疑,等穿完衣甲,他也冷静下来。
“去督师府邸。”
督师府邸,院墙大门屋顶各处都有标营士卒在守卫,数十个亲兵簇拥着王在晋。
王在晋阴沉着脸,却并不惊惶,不说他院内有数百标营,外边也还有近千,估计现在已经得到消息赶来了。
闹饷,闹屁饷!
辽西是九边里唯一一个很少欠饷的边镇,至多欠了两个月,粮食则从来不欠。
有的吃有的喝,闹什么饷?
如果说背后没有鬼才怪。
现在的问题是,这事与满桂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就麻烦了。
如果没有,满桂是什么态度。
就在这时,外边一阵喧哗,隐约听得有人在喝骂:“知道爷爷是谁吗?都让开。”
王在晋心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