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先去找一下桓彧也是必要的。
不过,他突然有些为难的想到,如今的自己,可是身无分文了。
得赶紧找个营生才行,不然以后这日子只怕不好过。
两个人在街上漫无目标的走着。
云行烈正思索着应该怎么赚钱,迎面却看到曹无双带着一个衙役走了过来。
“咦,这么巧!”
云行烈露出笑来。
“对了,那家伙捉到了吗?”
“捉到了,还没等中午,他就自己从房间跑出来了,给我们带回县衙去了,不过他竟狡辩说是为给安容嫂子看病,昨晚羁留在她家的。”
“啊,这不是胡诌吗?”
“是啊,都知道这人信口胡说,可是没有办法证明,他一口咬定就是行医的,叫我们也没办法,唯一可行,便是要去找安容嫂子过来对质,只要安容嫂子说那人不是给她看病的,那才可以让他松口。”
“只是…这不太好吧,毕竟一个妇人,无论到时候是不是给她看病的,这样说开了,对她也是不好的影响。”
云行烈立马想到这一点。
岑伯点了点头,心道就是的。
“是啊,我也想过,让安容嫂子出面作证,却是不好,可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家伙也够狡猾的了,大概是猜到也许不好让他们出面吧!”
云行烈皱着眉头,对此也是莫可奈何。
这时,他却在街上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管洛正带着桓彧在街上慢慢走着。
桓彧似乎身体好多了,这么多天都待在房间里,难得出来晒晒太阳,对他,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吧。
管洛脸上带着笑意,买了一包甑糕。
管洛说过桓彧喜欢吃甜点的,甑糕又甜又松软,的确很对桓彧的口味。
桓彧接过甑糕,和管洛慢慢走了过来。
“你们也在这里呀,云大哥,曹公子,岑伯你们要不要吃点。”
桓彧温和的将那包甜点递过,云行烈和曹无双笑着摇摇头。
“你们不喜欢吗,呵呵,那太可惜了。”
说着,桓彧笑着吃了一口:“真是美味!”
管洛在侧好奇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云行烈便将曹无双的担忧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真是犯难啊!”
桓彧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在一旁吃着甜点,忽然露出一个怪怪的笑容:“天那么晚,那家伙,应该没看清楚的吧!”
说完,又只顾着吃甑糕,似乎刚才那番话也不是从他口里出来的。
云行烈和曹无双相视一眼,眼中放亮。
曹无双一拍脑门,欢喜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对呀,既然那家伙没有见过柳安容的模样,那么,只要带任何一个女子过去,那家伙肯定不知道女子是谁,一见面,为了脱罪便会说是女子让他过去看病的,这样不就破解了么!”
曹无双看向桓彧的目光中带了几分佩服。
原本还以为这个少年只不过是一贪嘴的孩子,原来,竟是如此聪慧多智。
寥寥数语,化解棘手。
“既然事情有了进展,那我便先行处理,各位,今晚可到我家做客,曹家虽非什么豪门,也一定不使各位失望。”
管洛拱手:“好说,曹公子客气了。”
“告辞!”
说完,曹无双带着那名衙役大步离去。
“云大哥,你和岑伯住在曹家啊?”
桓彧抬头看着云行烈问道。
“是啊,能在曹家住着还是不错的,对了,那晚林先生给你开了药,你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只是虚弱得还是容易疲倦,所以让伯南大哥带我出来走走,活动一下身子。”
“是的,多晒太阳,也是有好处的。”
云行烈说道。
“对了,云大哥,过几天我就要和爷爷离开这里了。”
桓彧有些舍不得的说道。
“啊!这么快?”
“是啊,爷爷收到家里的来信了,说是有事情要回去处理,所以才加快了脚程,本来还说想在这里待上半个月的。”
“哦…是这样啊。”
云行烈神色黯然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分别对他来说始终是伤感的。
“云兄弟,别难过嘛,弘州虽远,却也不是刀山火海,你将来随时可以去的,到时候,不就能常常相见了么。”
“说的也对,总会再见的!”
云行烈想到“遮月遇星”的秘语,不由得精神一振。
桓彧也露出笑容:“这就对嘛,我的云大哥哥该是一个豪气干雨的人,不应如此颓气。”
云行烈和管洛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