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蹙眉道：“幻夜刊报？我没听说过，应该是种小众的报纸。”

陈莫耸耸肩，说道：“我也没听过，上边登载着‘假面舞会’的消息，所谓‘假面舞会’是轮回空间在现实世界开启的一项功能，只对声望LV2以上的轮回者开放。既然是通过报纸这种方式来通知我们，那有可能，你也可以参加。”

白鹿有些吃惊：“假面舞会？好奇怪的名字，难道是轮回者之间的聚会？声望是怎么升级的？我现在还是LV1。”

陈莫无奈道：“你说的两个问题，我都不清楚。”

随后他表情有些凝重，继续道：“如果真的是一场聚会，那就有些玩味了。你有没有发现，到了现实世界，轮回空间好像变得很..怂？”

白鹿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是有点哈，既不允许我们透露关于它的消息，也限制了我们好多能力。”

陈莫沉吟两秒，缓缓说道：“就连传递消息的方式，都改为报纸。它好像是在...忌惮？又或者，现实世界对它来说，也有限制?这是否表明，现实世界存在着一种，或多种可以与它抗衡的力量？难道...”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瞬间头皮发麻。

白鹿问道：“难道什么？”

陈莫吞了吞口水，答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世界也像是一个‘副本’？！”

白鹿说话声有些颤抖：“木头，你别吓我。”

陈莫皱眉道：“也许，轮回空间想把现实世界也变成一个副本，我们就是它的开荒者，可现实世界有种让它也忌惮的力量，所以...还未被全部渗透，如果哪天，现实世界也变成了副本。呵呵，那我们算不算也成了一堆可刷新的‘数据’？”

白鹿喃喃道：“如果成为了‘数据’，即使能被刷新，可我们..还算是真正的活着嘛？”

这个十五岁的寸头少年此刻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好似要择人而噬，他握紧双拳道：“寻求真像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活下去，然后变强！”

白鹿深吸了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我们一起努力，揭开一切的真像！”

少年少女相顾无言，彼此都看能到对方眼中燃烧着的火焰。

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孩，无法想象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变成一团‘数据’的场景。

过了半晌，白鹿避开陈莫的目光，脸颊有些泛红：“木头...那我先回去啦？”

陈莫挑眉道：“不然呢？想留下过夜？那我只能说，你想的挺美。”

白鹿怒道：“呸！你这人真没意思！”

陈莫一声冷笑：“就怕你对我有意思。”

白鹿气的转身就走，似乎一秒也不想多呆下去。

“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对你有意思！！”

看着白鹿的背影，陈莫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旋即笑容渐渐收起，变得面无表情。

小女孩儿嘛，肩头上就应该挑着草长莺飞，清风明月。

什么国仇家恨、浩然正气之类的，哪里需要你来顶着。

有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