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三生楼，无面人审讯室。

这是骆凡第二次来到这里了，他看向对面一字排开的三位审问人员，坐在中间的那位是他之前打过交到的雷戈。

“顾蝉衣，好久不见，虽然这次见面的方式依然不那么让人愉快，但我相信很快会有一个轻松的结果。”雷戈依旧一脸和煦的笑容。

“雷部长，虽然我也很想轻松的跟你招呼，但再次坐在这里，我依旧很紧张，我还不清楚为什么被带到这里。”

在返回的路上，莫无言没有透露紧急返回总部的原因，骆凡心中做过一些推测，但由于是小组整体被召回，他没有太多不安。不过当他被带到审问室门口的时候，他心里强烈不安起来，甚至想要反抗逃跑，他扭头看到站在身后的莫无言冲自己点了点头，才忐忑不安的坐在了审问桌前。

“你很快就会知道原因。”

雷戈看到对面的骆凡紧面部肌肉僵硬，紧张了起来。他笑着说道：“对外勤部来说，这不算什么秘密，你们也将马上参与到后续的行动当中。”

骆凡听到雷戈的话，有些放下心来，他轻呼一口气，但对方下一句的话让他把呼出的气又抽了回来。“有人用你的工作证潜入了基地，盗走了部分研究资料。”

骆凡略做思索，飞快检查起自己的手腕上的便携智脑，发现原本插在智脑侧面卡槽内的工作身份卡不见了，而其他的通讯卡、钱卡扔插在卡槽内，完好无损。

看到他的动作，雷戈说到：“经过系统确认，潜入者使用的确实是你的身份卡，通过监控视频辨认，潜入者应该进行了伪装，看不清面目，身形比你略微高大。”

他停顿了一下，见骆凡没有想起来什么可疑之处，他示意旁边的审讯人员开始记录，接着说道：“下面，请你详细说一下近期的工作和生活内容，是否有一些奇怪的事发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细节。”

……

审讯室的隔壁，是一间监控室，这里与审讯室相邻的墙面是单向透明的，在审讯室内看，这堵墙只是一面合金墙壁，丝毫看不出什么特别，而在监控室内，这堵墙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窗户，可以看到审讯室内的一举一动。

夏万成和莫无言此时并肩站在监控室内，看着审讯室里的情况。

“问题很严重？都损失了什么资料？”莫无言侧头看向夏万成。

“丢失的资料并不多，应该没有涉及到核心机密，因为顾蝉衣的权限并不高，但我怀疑对方所盗取的资料是经过挑选的，也许意图并不是直接盗取某项机密，而是为了调查某些事情。”夏万成没有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视线中的骆凡。

“得去追问一下送去几个研究基地的基因片段研究结果如何。”夏万成在心里提醒自己，他太期待这个古人类基因被破解并开始应用的那一天了，自己的能力将会有质的突破，也许能冲破现在“化身”阶段的瓶颈进入到下一领域。

“我可以保证顾蝉衣和这件事无关，事件发生时，我带着他们在城郊。”莫无言摸着下颚的疤痕。

“我知道，早上发现了他的卡登陆内部系统，并且想到此时他不应该在基地，因此才产生的怀疑。但毕竟是他的卡片被盗取，所以必要的调查还是应该的。”夏万成视线没有丝毫转移。

“说起来，无面人外勤的弄丢自己的身份卡，真是把我这张老脸丢尽了。”莫无言叹了口气，摇摇头。

“可以理解，这次潜入的人绝对是个高手，我们的检测系统不光只有身份卡，还有面部识别、行为测量等等，他全部通过，仪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并且在行踪暴露后，他轻松摆脱了我们的抓捕，甚至没有与抓捕人员发生直接冲突。”

夏万成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他侧过头看着莫无言，“我甚至想不出，除了无面人，哪个组织还能培养出这样具有优秀潜入技能的人。”

莫无言沉默片刻，看着审讯室内的骆凡，“这是个奇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