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四年没见,你脑子还是这么简单。”
梅十清说不出话,韩凌却不再跟他卖关子了,“你以为废太子一党想杀我只是为了凌将军一案?你以为我为何突然在此,当我从军只是心血来潮?”
“你要接手这新军?”梅十清着实吃了一惊,此事的确可行,新军初聚,若有新军中人立功拜将,必得新军拥护。新军皆是一腔报国热血,与旧楚将领相处必然军将离心,只是……“你如何能在新军中脱颖而出立功拜将?”
韩凌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把头转了过去,给梅十清留了个后脑勺,摆了摆手,“我自有打算,你且看着,莫要问了。”韩凌又看向岳小六,“小兄弟,等到了婺州,你若是不愿,我寻人给你写个文书,你自己在这,料是也能过。若是愿,就跟我们俩直接去从军,你可想好了?”
岳小六手无意识地在凳子上画着圈,“我这辈子也没什么指望,我从小不知道爹娘哪去了,那捡到我的老乞丐说他姓岳,没文化,这个六字是六六大顺,吉利,就叫我小六了。咱从小也喜欢听那些事,谁小的时候不都想干出点轰轰烈烈顶天立地的事,后来大了,觉得懂事了,就以为自己干不了了,实际啊,就是怕了。”岳小六说得有些落寞,却突然抬起头,一拍桌子,“两位哥,这事我小六干了,咱从前没志气,但人活着总得有点志气。从今以后,您二位就是我亲哥,要是以后……以后……”
岳小六豪言壮语喊了一会,却被一个以后难得抓耳挠腮,梅十清看得乐了一下,“行了,以后的事咱谁都说不准。但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哥,那哥先为你做点事,你姓岳,原先有人给你留了个六字,我取谐音流字,给你起个名,叫流风,你看怎么样?”
梅十清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出了这两个字,岳小六不识字,看得懵懵懂懂,但他能看出来,这是读书人起出来的名字。“谢谢梅大哥,咱以后就叫流风了。”
韩凌轻咳一声,“你有两位兄长,这两位兄长也得排个次序不是?来梅贤弟,叫声兄长来听听。”
梅十清:?
韩凌看梅十清不说话,“看来梅贤弟不太服气?那这样,文斗还是武斗,我随你选一个,赢了的就是兄长,你看如何?”
梅十清立马朝着韩凌拱了拱手,“韩兄。”能屈能伸,乃大丈夫也。
韩凌笑得非常开心,“诶,梅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