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忌的心沉到了谷底,感觉凉透了,急的脑门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细汗。
装,这女人太能装了,可怕,她太可怕了。
糟了,这下真的特么糟了,假如牛本善走到关帝爷神座后面的话肯定能看到秦无忌的嘴角都在抽搐。
梦魇,我希望是个梦魇,秦无忌在心底祷告。
然而额头上湿漉漉的细汗似乎提醒他,这距离梦境似乎有点远。
最令秦无忌感到恐惧的是,在听到许政笑嘻嘻主动跟着回去的时候,没人注意那女人的‘第三条腿’的影子又出现了,而且还得意的摇了一下,一闪而逝。
令秦无忌心里一阵狂跳,头皮发麻,忍不住心中大喊。
“别去,笨蛋,别去啊,没看到那条腿吗?愚蠢!愚蠢!”
他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同在一个屋檐下,倘若这几个家伙都完了,最后一个恐怕就轮到他了。
就算那个女人现在没注意躺在神座后面的他,但终究会发现的,更要命的是他想跑也跑不了,全身重的像座大山,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而且半睡半醒,就像初生的婴儿,根本没有半点自保的能力。
然而没有人理解他的心意,也不能理解。
牛本善甚至点了点头,对许政说道。
“好吧,哪你去吧,快去快回。”
待许政笑嘻嘻地跨过门槛,祥子将手笼到袖口里不满地小声唠叨。
“这家伙又拦了个好差事,估计半路又得偷嘴了,这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会不知道?”
只见老何冲他挤挤眼。
“哪还用你说保准看上这个小娘皮了?祥子,要不你去?”
一席话将祥子闹了个大红脸。
“何叔,您可别拿我开玩笑了,俺那跟许老三一样,到现在还是童子鸡哪。”
“这也拿出来显摆?”
说的牛本善都笑了。
只有‘酒糟鼻’王康似乎打起了盹,显然他太困了。
听着一男一女渐渐远去的说笑声,秦无忌的心凉透了,一种无力感蔓延在心底,脸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那个家伙估计永远也回不来了,他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但早晚会轮到他,这是肯定的。
秦无忌一脸苦笑,从未感到如此无力,忍不住在心底爆骂一句。
娘希匹!
秦无忌急的额头的细汗汇成了小溪,急的浑身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捞出老一样。
他心里不停念叨,不行,这花花世界我还没玩够哪,老子不能死在这里,不能!
猛然间一用力,咦,秦无忌一愣,心中大喜!
因为剧烈的流汗令他烧稍微退了些,连神志也清醒了一点,最主要的是,对身体的控制权似乎有了些许的恢复。
嗯,没错,的确恢复了那么一点点,至少他的脚趾头动了一下。
令他欣喜若狂,原本绝望的内心,升起了一丝希望,他心说倘若自己能开口说话,从梦魇状态恢复正常的话,提醒这些家伙一下,或许大家还有一线希望,最主要的是自己能有一线生机。
在强大的求生欲驱使下他一遍遍尝试着拜托梦魇状态,跟病魔战斗,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然而这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效果很不明显。
在门外目送许政远去,牛本善拢了拢袖口又转身走回关帝庙里。
老何倚在门框上从烟袋里取出烟丝,按到熏得漆黑的烟袋锅子上,点燃,若有所思地对牛本善说道
“牛头,依我看许政这娃子这色心该收收了,否则还真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