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了下,乖乖的跟着蒋婶,锁上门后便任由她牵着自己向前走。
路上碰到熟人,一看那人是马路对面石料厂里的工人,那人打量我一番后便热心的问道:“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蒋婶笑着点头回道:“这丫头有些发烧,我带她去卫生所看看!你没歇响啊?”
那人一听便立即挥手说道:“发烧哇那快些去。钱够么,我这儿还有些。”
蒋婶拉着我脚下不停继续走着,回头大声说道:“不用不用,我带钱了,走了啊!”
双林镇不算大,我家住镇东头,卫生所在上面一百米的样子。
因着我家这事,大家对我家的关注就多了些,路上又碰到几个熟人,他们都非常关心的打招呼问好。
不多时,蒋婶带着我就到了卫生所。
这是一栋两层高的平房,平房的墙体年久,历经风霜,墙体上的白石灰掉的斑斑驳驳,露出灰色的砖。
这栋平房是属于木材厂的房子。下面一层几乎都租了出去。
一进卫生所门,里面有几个人正在打吊针,有老人,也有小孩。那位杜婶一见到我们进来,就热情的迎上前。
看到我额头上纱布的血迹,她当即变了脸色问道:“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啊?咋这么不小心呢?”
蒋婶听罢对她摆了摆手,“快提了,我都快被那些人气死了。一个个都掉进钱眼里了,简直不是个东西。这种亲戚不要也罢,只是可怜这娃儿。来,杜大姐先帮她换个药,她还有些烧!”
“烧啊?不用担心,就她头上这个窟窿,有些烧是正常的。来,我先量下温度再说!”
杜婶一边说一边拿根体温计出来甩了甩,“给,夹到胳膊窝下,夹紧喔!来,婶子给你先换药!”
“蒋姐,那这丫头咋安排的?”
“她现在租了我们隔壁周婶子家的房子,还要读书……”
两位婶子一边巴拉巴拉聊着一边给我换药。
十五分钟后,拿出体温计一看,杜婶子便皱了眉,“有些高,三十九度七!消炎药吃了没?你们看要不要打点针,这丫头头上的口子有点深,我建议还是打点消炎针。昨天破伤风针也没打!”
蒋婶一听杜婶说的有点严重,心里被唬得不行。她急忙说道:“打,都打,只要这娃能好,花多少钱都行!”
“看你说的,她这算是个小伤口,你也不用害怕。我也不多收钱,只收个成本就行了。就当日行一善吧!”
江静竹听了这句话后心里就对这位杜婶子大有好感。
日行一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坚持做到的。
虽说是小善,但积少成多,善因多了,不但她本人,即使她家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福报。
这个小善贵在坚持,贵在日积月累。
很多少人只是抬手间做点小事,但冥冥中,善因便会增加一丝。
正在我神游之际,杜婶又说:“不用打多就三天,幸好她这伤口在头上,若是被毁了容,那可就可惜了!等头发长出来后一盖,就看不出来了!”
“可不是,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估计是她爹妈在天保佑吧!唉,不说了,你给竹子配药吧,我们打三天!”
见杜婶说竹子没有大碍,也没多少影响,蒋婶便放下心来,催促着杜婶赶紧配药。
打了皮试后,又等了十分钟,杜婶看了看皮试结果后,就配了药给我打上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