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汪隼的问题也就算了,傅机只是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无语盯他一眼,汪隼没准备把自己为了一张小广告跑来跑去的事说出来,“我来随便看看。”
锐利的目光盯着汪隼,又朝着宾馆里瞟一眼的傅机说:“这种星级不够的宾馆有什么好看的,你当是超市啊!”
实际上,傅机是想讲个笑话的,但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会搞笑,每当从他嘴里说出刻意搞笑的话时,汪隼甚至连尬笑都做不出来,实在没办法给他捧场,这两个家伙身上都缺少幽默细菌这一点倒是出奇的相似。
“看你也没事,跟我一起吧,我正准备去吴仁济家看看。”
“你去不就行了,我去干嘛?”
“你可是专家,你不去谁去?”
又是专家?
挺无语的,汪隼真不是第一二次听到这种话了!
“他家在哪?”
“你跟着来不就知道了,有什么好问的,难道你还准备打车去啊?”
“要是你能让队里给我报销了,我就打车去,怎么样?”
“你怕是还没睡醒喏!”
话题终结者。
一前一后走着,汪隼和傅机之间保持着距离。
“我刚回队里了解了一下冬青和彭华的案子,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事,你想不想……”
“不想。”
呵一声,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傅机就不管汪隼说起来。
“首先,苏法医已经可以确定这起案子和冬青、彭华的两起杀人案是一人所为,所以,这是一次真真正正的连环杀人案。”
“其次,这些案子都发生11号的晚上12点整,四月11号,五月11号,六月11号,三名死者都是成年男性,而且都是在被肢解后遭斩首死掉的,啧啧,那种痛苦你能想象吗?”
不时提出莫名其妙的问题,傅机也没想汪隼回答,继续说。
“还有一点,这些人无一例外被肢解成十二块,然后被留在没有任何痕迹的案发现场!”
“怎么样,有没有想法?”
案发现场汪隼已经去过,有没有留下痕迹他也清楚,那除了冬青市、彭华市的案件信息还有点价值,傅机其他的都是废话。
“能有什么想法,难道说这个凶手是个严重强迫症,非要把人切成12块才行?”
说着让自己都想笑的话,汪隼还看到傅机点头了。
“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调查方向,你可以畅所欲言,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你可是专家,你的话还是有一定听取价值的!”
嘴角抽动,汪隼不想说话了,首先,他根本就不是专家,其次他完全没想法,除了小广告的事。
“我没什么想法。”
汪隼如实说了,前面走着的傅机不爽了,突然停下来,让他差点撞上去,转过来的傅机还用那双带着危险光芒的死鱼眼盯着他,“你说不说?”
“怎么说?说什么?”
双手插袋,傅机又继续往前走,“说你对这次案子怎么看。”
“被杀的这三个人有关系吗?”
走着,烟瘾突然犯了,傅机马上给自己点上烟,完全不顾及汪隼在他后面吸二手烟的痛苦,“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很可惜,我们没有查出来这三个人有任何明面上的联系。”
“咳咳……没有任何联系的话,那是不是和这三名受害者都有仇的个体不存在?”
“废话。”
“嗯,不存在情仇上面的杀人动机,那就应该归类于激情杀人吧,为了钱财之类的东西临时起意,痛下杀手?”
将这种常规猜测说出口时,汪隼不由产生违和感,凶手都杀了三个人,一市一个,还都是残忍地进行肢解,说是临时起意,不适合吧!
听他这样说,转过头的傅机对他嗤之以鼻,那张脸配上嘲讽的表情,真是要多讽刺有多讽刺,“亏你还是个专家,蠢话张口就来!”
“激情杀人,你真的觉得这案子只是激情杀人吗?不管是从犯案时间、手法,还是对象上看,这都明显是预谋的!”
傅机的话印证了他心中的违和感,但无法说服他!
“既然你说是预谋杀人,那你给个杀人动机我看看,总不可能是觉得好玩就这么干吧。”
“切!”
发出近似不爽的声音,傅机又转过来看他一眼,叼着香烟的嘴角处咧开,露出嘲讽的笑和被香烟熏黄的牙。
“要是杀人动机这么好想,你觉得这案子破不了!”
“这……”
倒是被傅机说服了,他是找不到可以反驳傅机的话。
对话才停没一下子,走在前面的傅机又停下来,还一只手朝一边指了指,“喏,我们到了。”
“到了?吴仁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