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是一年前开始办采砂场的吧!”
被女警官询问的苏兰是个长相普通的女人,身材也比较娇小瘦弱,是那种在家庭中多处在弱势地位、性格软弱的女人。
“嗯。”
被询问着,苏兰全程都不太敢和女警官对视,只有回答的时候才稍微有点声音。
“你丈夫在办采砂场前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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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他,干过不少事情,装修队、养鱼……还有……摩的,他都干过。”
“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干摩的一行的?”
问题到了这里,汪隼精神高度集中,这一点关系到与611案串联的杀人案能否告破。
可是,苏兰沉默了,一直没说话。
等了一会儿,女警官再问:“请告诉我,你丈夫吴仁济是什么时候开始干摩的这一行的?”
沉默再三,她终于是嗓音压得极低地说话了,“他,他是在三年前开始干摩的的,干到一年前就不干了,去开了这个采砂场。”
“他干摩的赚了不少钱吗?”
“嗯,办采砂场的钱都是他自己掏的,没有借亲戚的。”
“干摩的这一行很赚钱吗?”
“不是很清楚,好像不太赚钱。”
“那他有搞摩的资质吗?”
“我,我不知道。”
“你没有过问吗”
“没有……我不敢。”
听到这里,秦锋忍不住了,坐下去用话筒和里面的女警官直接对话,“宁薇,直接问院子的事。”
手指摁在耳机上,受意的宁薇对着监控点头,“你们家院子的门为什么锁上了?什么时候锁的?是谁锁的?”
又沉默了,苏兰两只手捂着脸,身体在颤粟着,稍后用压抑的嗓音说:“是他锁的……三年前就锁上了……他还不许我打开,不许我们从那里走。”
话音加重,宁薇在关键问题上给予她压力,“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把门锁上?”
被追问,双手掩面的苏兰肩膀怂动,已经哭出来,“我……我……我不能说!”
“那,你们家院子里埋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像是电流被灌入体内,苏兰猛地直起身体,黑发披散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表情凝固,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宁薇。
隔着屏幕看到苏兰这副样子,汪隼都感觉背上发凉,苏兰这副样子像极了女鬼,看着太人,里面的宁薇倒一点也不怕,更大声地追问一句,“你们家院子里的七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犹如当头棒喝,苏兰的精神几乎崩溃,表情僵硬的脸大变,下一刻就大哭出声,“这都是……都是他干的……那些人都是他杀的……”
“我看到了……那天晚上我看到了……看到他在院子里埋……尸体……但我不敢说……我不能说……他会打死我的……我真的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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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能说……我该死……对不起……我对不起她们……我真的对不起她们……”
哭嚎着,苏兰将头往审讯椅上撞,撞击的响声虽然不大,但好像在汪隼、秦锋这些人的耳边响起,格外清晰!
看着屏幕中宁薇去拉住苏兰,傅机吐了口气,说:“好了,吴仁济的杀人案到此为止了,变相自产自销了已经!”
点头,秦锋通过话筒对宁薇说:“宁薇,你先安抚苏兰的情绪,之后做个简单的记录就放她回去吧,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了!”
抱着大哭不止的苏兰,宁薇的眼角处也有了泪水,得到秦锋的指示后,就对监控那边点头。
从审讯室离开,傅机看一眼略有所思的汪隼,就抬腿在他小腿上踢一下,“想什么呢?”
回过神,汪隼不满地盯一眼傅机,他的思绪被这家伙打断了!
“傅队,这件案子就这样了吗?”
“到此为止了,凶手吴仁济已经死了,之后就是向受害者家属陈述情况,进行善后。”
回答的人不是傅机,而是跟着出来的秦锋。
视线跟到秦锋脸上,汪隼问:“秦队,那这件事苏兰有责任吗?”
“这……”
这问题把秦锋问得是哑口无言。
在家庭中处于弱势地位的苏兰被胁迫隐瞒事情真相,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即使是从法理层面,也不能够期待苏兰有出面揭发吴仁济的可能性,她也是迫于无奈。
但如果她可以早日揭发吴仁济的罪行,受害者的数量肯定会有所减少,她的隐瞒间接导致了受害者数量增多,在道德上她是负罪的,估计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才会说自己对不起那些人。
“这不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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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机还是开口了,在秦锋说不出话时插一句进来。
听到这种论断,汪隼有点着急,“可是,受害者……”
“你想说的是受害者家属那边吧?”
他没说完,傅机就打断他,说出的话让他也是点头不止。
他心里也不认为这是苏兰的过错,但受害女性家属那边会怎么想就不清楚了,要万一他们想不开,将仇恨的矛头指向苏兰,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还真不好说,这种事情在以前还真不是没发生过!
傅机:“我们只能尽力给他们解释,向他们说明情况,争取他们的理解,如果他们心里还是迈不过那道坎,我们也无能为力。”
汪隼:“傅队,可这是不是……”
傅机:“你想说是不是太不负责了?汪隼,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执法者,按照法律标准行事的人,人心这东西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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