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你对那个叫李晓阳的人还有印象吗?”
被叫来的李玲看了看那份身份证复印件上的照片就非常直接地点头,这让汪隼不由心里一喜。
“这个人6月8号大晚上11点多来做入住登记的,因为那天晚上人很少,而且这个人很特别,所以我印象很深刻,就是叫李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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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特别?你对他的长相还有印象吗?”
汪隼马上问,而李玲让他失望地摇头。
“他戴了帽子和口罩,我本来是想看他脸的,但他说他脸上有道很大的伤疤,最好不要看,我就没强求了!”
“是真的有伤疤吗?还是他在只是不想让你看到脸才撒谎?”
面对汪隼的追问,李玲说:“是真的有伤疤,他虽然戴了口罩,但没有完全遮住,在眼角往下都还能看到,是很长、很大的疤痕!”
汪隼:“现在看监控录像,如果看不到脸,你还能认出他来吗?”
李玲表情有些纠结,说:“应该能吧!”
之后三人去调查了酒店里设在大堂、过道拐角的监控摄像,李玲认出来那个男人,因为对应时间段里人不多。
那个男人6月8号晚上入住,6月9号早上七点就出去了,晚上九点多回来,手里拎着两个装着东西的袋子,等他第二天早上出去的时候就换了身衣服。
6月10号晚上九点多回来的时候继续带了东西,6月11号早上,也就是案发当天出去的时候穿了一件很宽大的黑色风衣外套,中午十二点半回来后就把房间给退了,身上衣服换了,变成了一件同款式的灰色外套,之前带进房间的东西也都带走了。
而这天下午,张闯带着自己的秘书来这里开房,案发时间他和秘书在这房间里度过,监控录像显示的情况便是如此。
“他是在这里做的犯案准备吗?”
基本上能肯定这一点的同时,汪隼心里泛起怪异的违和感,对方为什么特意住这种大酒店呢?那些不需要身份证就可以入住,还没有监控摄像头的黑宾馆也不少吧,住到那种地方是不是更难被发现蛛丝马迹呢?
这个疑问先放在一边,他继续调查宾馆装在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可惜的是对方明显清楚这个摄像头的角度,在末端晃一下就消失在镜头中,根本不知道他之后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该死!”
汪隼不由心里暗骂一声,明明已经发现了踪迹,却在这种时候失去线索,力有未逮。
“这样就行了?”
看到汪隼按掉暂停之后就不再有动作,经理对他问一声。
汪隼点头,“行了!谢谢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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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警方办案,应该的,应该的!”
听着经理说着这样的客气话,汪隼不由多看他一眼,这个经理的态度比他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真是好了太多,也许是这家伙事后咨询过信息吧!
从鸿业宾馆离开后,汪隼返回队里。
这过程中他一直在思考“李晓阳”当前的状态,6月12号,冬青市的李晓阳已经去把自己的身份证挂失了,所以立海市的“李晓阳”无法再使用这张身份证,那离开立海市的方式就只剩下寥寥几种,但也不排除“李晓阳”没有离开,继续在立海市某处潜伏的可能性。
可按照冬青市、彭华市时凶手的行事轨迹,杀人之后凶手是肯定会返回冬青市的,越是这种计划性极强的谋杀,凶手的行事轨迹就越是稳定。
这之外,他还在意一件事案发当天凶手把自己的东西全部带走了,除了凶器,其他东西凶手会一股脑地带到案发现场去吗?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他放到哪去了?
走着,目光瞥见路旁的垃圾桶,他不由皱起眉头。
他想到很不好的事,如果凶手从宾馆出来后把不需要的东西直接扔到垃圾桶里,那这事又无从查起了,更重要的是他无法否定凶手会这样做的可能性。
哪怕是最后抓到这个“李晓阳”,他们手上却一个证据都没有,除了追究“李晓阳”冒用他人身份证,还能对他做什么呢?
也是凑巧,等他回到队里时,押送张铁的人也回来了,他只能跟着关注起对张铁的审讯。
审讯室里,身体萎靡在椅子上的张铁视线飘向一边,根本不会理会坐在他面前的警员。
“张铁,昨天晚上11点到凌晨1点这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张铁没有声音,连身体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但汪隼从监控中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冷意。
张铁没有任何回应,警员只好把问题重复一遍,可张铁那边就像是个死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铁,还请你回答问题,配合我们的工作,这对我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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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脸上再度浮上冷笑,猛地直起身体的他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警员,“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你们想知道的,怎么样?”
在这种时候竟然会被提条件,啼笑皆非的感觉让审讯的两人错愕不已,两人合计之后点了头。
冷笑转变成癫狂的狞笑,直勾勾看向前方的双眼中绽放出极度嗜血的恐怖与黑暗,张铁阴寒地问。
“她们一家,死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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