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法医们早已经全面勘察过现场,凡是有可能成为证物的东西都调查过,结果只和第一起杀人案一样,没有任何实际的收获,他们的敌人是绝对不会留下破绽的那种,他的手段他们早已领教过。
确定现场没有探索的价值,傅机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进去,等他把门关上,在张天易的示意下司机把车发动。
“这起案子和第一起案子一样,凶手把凶器和死者的衣物,还有其他一些东西都带走了,现场只留下裸尸,根本无从查起!”
视线看着窗外的傅机没有回答张天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他才说:“可以的话,在交通口留意一个戴着口罩,脸上有伤疤的男人,那个人非常可疑,是我们重点怀疑的对象!”
听着这话的张天易楞了一下,“调查已经有这么大进展了?”
傅机:“提取到了疑似凶手的dna,但身份还没落实,除了那个男人,其他有作案嫌疑的对象的dna都没比对上。”
“我知道了,我会让协调运输那边,让他们留心的!”
“嗯。”
返回冬青市刑侦大队总部后,傅机一众作为立海市的代表参与案件的讨论会议,但现有线索压根就无法讨论出太多有意义的东西,于是会议草草结束。
这种气氛一直延续到晚饭的餐桌上。
“入行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古怪的案子!”
冬青市刑侦大队的队长梁剑秋挠着头,一脸不快地说着,而傅机没有接茬,只是静静地听。
“各种调查手段都用过了,该调查的地方也都调查了,偏偏一点发现都没有,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无目的地到处乱飞……与其这样,真不如回家睡觉来的痛快!”
对他们来说,一件案子无法侦破就是一个疙瘩,更何况这案子之后凶手又接二连三地犯案,他们的心理压力当然是与日俱增。
话题过于沉重,其他人也都没有接话,等梁剑秋牢骚发完了,这些人再度投入到工作之中。
“能带我去第一名受害者的家里看看吗?”
当傅机对张天易提出这要求时,张天易不是太能理解地看着他,问:“可以是可以,但这样有意义吗?”
微笑着的傅机对张天易摊摊手。
“谁知道呢!”
“好吧!”
并不清楚傅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张天易也没有刨根问底,驱车带他去冬青市分尸案的死者李天祁家。
和吴仁济不同,这个李天祁家的环境更加破落,看上去虽然还是个两层的小洋楼,但装修根本没做完,二楼还是红砖直接露在外面,案发已然三个月,墙上办丧事贴的纸还没全部撕下来,半掩的门间有小孩子跑进跑出。
“这个李天祁家是当地有名的贫困户,李天祁死了,现在家里就一个女人,一个小孩,两位老人,日子难过呀……真不知凶手为什么会把目标瞄上他们家!”
路上,张天易跟傅机大概描述了李天祁家的情况,言语间不由表露出对他们一家的同情,而傅机至始至终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张警官,您又来了,是不是我们家那口子的案子有进展了?”
迎上进门的张天易和傅机,李天祁的老婆张秋娟便对张天易提出这个问题,这让张天易只能把脸转到一边去,掩饰心里的尴尬。
“张女士,李天祁先生的案子还在调查当中,还请不要着急!我这次来是因为这位立海市刑侦大队的副队长想跟你们了解下情况!”
“我叫傅机,立海市刑侦大队的副队长!”
接在张天易背后,傅机自我介绍。
张秋娟也马上跟他打招呼,“您好,傅警官!”
请两人落座后,张秋娟热情给他们俩上茶,看着那颜色怪异、只漂浮着屈指可数的几片茶叶的水,张天易不由抖了抖眉头,但还是意思一下地喝了一口。
也喝一口后放下杯子,傅机看着面前这个普通的农村女人,问:“张女士,在案发后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家有没有来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张秋娟显然是没有理解傅机这话想表达的意思。
“没错!就是不认识的人,也可以是一些奇怪的事情!”
傅机补充了这句。
“我并不是太清楚,我平时都有工作的!看看那孩子知不知道吧!”
说着,张秋娟把自己的儿子叫过来。
“涛涛,这些日子家里有来陌生人吗?”
李涛涛想了想后,点了点头,“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