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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侦大队的大楼办公室里,难得有闲暇的傅机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用电脑看舞台剧北青大学的学生剧团表演的舞台剧音乐剧歌剧魅影。
歌剧魅影panpra是英国著名的音乐剧大师韦伯的代表作之一,它改编自法国名作家的同名哥特式爱情小说,全剧以序幕、第一幕、第二幕、尾声的四步结构讲述了一个关于歌剧院幽灵的故事。
其中,最打动人心的便是本剧的主角藏身于歌剧院中的“幽灵”,为了心爱的女主角,他以“幽灵”的样子帮她完成各种事情,最终也因为了解到真正的爱而以“幽灵”的形式消失在地下室中。
非常漂亮的故事。
北青大学的学生剧团的表演也非常漂亮。
当汪隼进来办公室找傅机时,听到了傅机口中念叨了一句,“总觉得这像是排好了剧本的舞台剧!”
有些好奇的汪隼往他面对的电脑屏幕上扫了一眼,此时正是舞台剧的尾声,警官们赶到地下室时,钻入绸布之中的幽灵已经消失了,只在他的王座上留下一只面具。
“歌剧魅影?这不就是舞台剧吗?什么叫好像?”
跟着看到参与人员出来谢幕,好几个穿着北青大学校服时,汪隼才意识到这是母校学生演出的。
手指在空格键上敲了一下让画面停住,傅机目光跟着往汪隼的脸上扫过去,不太高兴。
“你怎么进来了?门都不敲就自己进来了?”
被诘难的汪隼大感冤枉地举起了手,马上解释说:“你门根本就没关上,而且我敲了门,但你没听见,发现你好像在里面,我就进来了!”
不满的目光收敛许多,傅机话锋一转,问:“你突然过来干嘛?有事情找我?”
汪隼点头。
“秦队说刘国栋和张铁的案子要开庭审理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去出席一下。”
傅机直皱眉头,不太懂这话想表达什么。
汪隼继续说:“秦队说,等这两个案子判下来,相关的一切就都会画上句号,所以,务必要你去看看!”
表情在这一瞬凝固,傅机跟着露出无奈的笑容,他明白了秦锋这是什么意思,秦锋希望他出席庭审后就能把这件案子放下,哪怕它明明有很多看起来很奇怪的地方。
“我会出席的!”
对傅机的答复并不感兴趣,汪隼询问他刚才的话。
“歌剧魅影怎么了?他们演得不好吗?”
傅机摇了摇头,手从边上的烟盒里摸出烟来。
“不是演得不好,只是情节让我感觉很有意思!”
“怎么个有意思?”
其实,汪隼对这种舞台剧完全不感兴趣,他也不认为自己的水平高到了真的可以欣赏这种东西的地步,能略微感受其中音乐的魅力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对刘国栋的案子有疑问吗?”
低头摆弄了下手中的烟,抬起头的傅机突然的话锋一转让汪隼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怎么突然说这个?”
“谈谈想法,就这么简单。”
看着在傅机面前燃起火焰的打火机,汪隼犹豫了下,才说:“有个别地方感觉不太合理,刘国栋部分的供述内容并不可信。”
眯着眼的傅机点着头,打火机扔到桌子上。
“哪些地方感觉不合理?”
“刘国栋在车祸之后,第一起案件发生之前,他到底在干嘛?他说他一直藏在拆车厂里,但这多半不是事实,他的杀人手法和反侦察意识绝对不是无师自通的,在那段时间里,有人教了他这些东西,只是他不肯说出这个人而已!”
“这是一点!”
汪隼继续说:“他杀掉冬青市、彭华市两人的理由和杀掉吴仁济的理由绝对不一样,也不会是他说的报复社会那么简单,虽然他否认去过吴仁济家,但挖尸体的人肯定是他,只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有人告诉了他刘潇死后就被埋在那里,他才会去那里挖掘的!”
傅机:“不错。”
汪隼:“还有就是那个袋子。我不觉得那个袋子是他扔到我家里的,有人在做件事,虽然是他可以信任的人,但那人却没有帮他销毁罪证的意思,这和他供述的前几起案件的凶器类似,他不仅没有把凶器销毁,只是藏起来,而被我们问到,他就索性全部说了……而且,更有点背诵的味道,就像有人事先跟他说,我把那些东西放在某某地方,而现在他就回答我们,那些东西被放在某某地方,这种感觉!”
傅机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
“所以,我感觉这像是照着剧本演出的舞台剧,有个幽灵在暗中指挥着刘国栋做下这一切事情,刘国栋也只是照着对方给出的剧本在念台词,除了他和死者,没人能说出幽灵的存在,等我们赶到地下室的时候,就只看到一只面具,始终无法彻底认定是否真的存在过这个幽灵!”
说着话的两人对视着,从彼此眼中读出某种恐怖感。
感觉脊背上发凉的汪隼动了动身子,接着说:“可惜,我们没有证据对吧,一点证据都没有,哪怕是刘国栋真的交代了什么,我们也多半查不下去,更何况刘国栋这一案件本身确实已经尘埃落定了!”
这是事实,不管是否有人为刘国栋的杀人行为提供协助,刘国栋主观上的杀人行为,故意杀人罪是跑不掉的,法律上也没有因为可能存在的犯人还没落网就推迟审判直到另一方落网为止的说法。
不过,法律上如何认定和他们心里是如果认为的就存在差异了,这也是秦锋让傅机参加庭审的理由刘国栋已经被判完了,这案件就放下,我们不可能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投入警力和渠道资源。
这一点和法律上“疑罪从无”的认定是契合的。
刘国栋已经一口咬定全部都是他所为,哪怕是怀疑,他们也没有证据指向任何第三人,那就只能认定第三人并不存在。
“你说,他真的不怕死吗?”
听到这话的傅机没来由地冷笑一声,指尖的烟往前抖了抖。
“这世界上还没有不怕死的人,有的只是愿不愿意死而已!”
汪隼挠了挠头,总感觉傅机这话有点奇怪。
“这不矛盾吗?”
“当然不!作为一个人,哪怕是再害怕,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去做,怕死并不代表不会愿意去死。”
“还是感觉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