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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几乎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但好消息也很快传来,李劲松的护理员找到了,已经带回到医院来,而主管医生也正常来上班了,傅机就马上去李子安医生的办公室和他见面。
“李子安医生,没错吧?”
面前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头发梳得整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丝不苟、严谨,而且净白脸孔、纤细的眉目也传达出一种书生气。
“没错,我就是李子安!”
不废话,傅机直接切入正题。
“李医生,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负责的病人李劲松被发现已经堕楼身亡了!”
“堕楼……怎么可能?”
听到这消息的李子安显得非常惊讶,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然后对傅机问:“具体什么情况?”
两只手碰在一起,十根指头非常有规律地相互碰撞,傅机目光凝在李子安脸上,缓缓说:“从这栋楼天台上掉下去了,正好掉到了这栋楼与边上那栋的夹缝里,有自己失足掉落的可能,但还不能排除是他杀的可能性。”
“这不可能!”
李子安提出质疑,“天台的门是锁上的,钥匙也是由院长保管着的,李劲松不可能自己跑到天台上去!”
“嚯,还有这事?”
因为并不是第一时间赶到,傅机并不清楚天台上的门是怎么回事,于是把这事记起来,回头去找罗民生和秦锋求证。
李子安点着头,继续说:“医院里比较容易发出事故的地方都是被上了锁的,你也知道,这里的病人多数都不是很正常,而这些地方的钥匙也都是被院长亲自保管,如果没有院长开门,病人不可能自己跑上去!”
嗯?泼脏水?
李子安这明显带有指向性的话让汪隼不由目光一变,对于这种言辞他几乎是形成了逆向思维的习惯,因为人几乎不会去无端对另外一人表达出攻击的企图。
“怎么,你觉得院长有很大嫌疑?”
傅机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目光中也多出些味道。
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李子安赶忙摆手、摇头,“我没有这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件事你去问病院里的任何一个医生,我敢保证他们都会给你这样的回答!”
不置可否,傅机重新将对话的主动权握在手中。
“李医生,李劲松病情如何?在事故发生之前,他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这个请等下。”
聊到病情,只见李子安从座位上起身,到一边柜子里翻了翻,很快就拿出来一个文件袋子。
文件袋子递给傅机,李子安说:“这是李劲松的病情诊断报告书,你可以先看看。”
接过来后就将袋子打开,傅机取出里头并不算是太厚的一沓纸,翻阅起来。
李劲松,男,31岁,于立海市中心医院确诊为精神分裂症未定型,已产生严重认知、语言、行为障碍,药物治疗与刺激治疗并未取得成效,症状有加重趋势……
李劲松,男,35岁,因其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症而允许收容,入院检查结果:病患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症,语言、认知等能力严重障碍,属于特别看护对象……
李劲松,男,36岁,311号病患,特别看护对象,年度检查结果:药物治疗与辅助治疗未取得成效,病患病症加重,完全丧失语言能力,生理活动紊乱,认知能力异化,行为不可控……
李劲松,男,37岁,311号病患,特别看护对象,年度检查结果:干预与药物辅助疗法取得一定成效,病患生理活动恢复正常,认知能力与言语能力并未好转,干预疗法的副作用明显,行为更加不可控……
傅机在看的时候,边上一副好奇样子的汪隼一直在往上面瞟,而注意到这一点的他看完了就把文件递给汪隼。
“李医生,李劲松的认知障碍严重到了什么地步?如果有人叫他从楼上跳下去,他可能会听吗?”
李子安想了想,说:“很有可能会!虽然之前采用的干预疗法对他的病症有一定疗效,但也仅仅是起到了阻止进一步恶化的作用,对认知能力的恢复几乎没有效果。处于认知障碍的李劲松,辨识能力可能连个两岁小孩都比不上!”
“我大概了解了。”
傅机这会儿已经没有其他问题要问了,倒是汪隼对资料上的一点生出不小的疑惑。
“李医生,我有点好奇,干预疗法的副作用是什么?”
听到这问题的傅机怪异地看了汪隼一眼,但也没有阻止他发问的意思。
李子安看了看汪隼,又瞥了傅机一眼,见他不打算阻止汪隼,就只能回答,说:“副作用稍微有点多,包括让患者出现乏力、头晕、致幻等症状,而最明显的就是,患者那方面会变成很冲动……不过,我敢保证,我们采用的疗法都是良性、科学的,不会给患者造成伤害!”
后面的辩解听着真是苍白,有哪个医生会对其他人说自己的疗法会对病人有害?哪怕是他们认为中的科学疗法,就真的不会有半点隐性的副作用吗?
那些话汪隼压根也没听,他在意的是李子安话里的一个说法。
“那方面很冲动?到底是哪方面?”
“这……”
表情尴尬的李子安语言凝住,目光不时往傅机脸上瞟,实在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