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知寒多想,他就听见李早桐一声大喝道:“出发!”
三十人没有上马,而是步行着向甲头岭赶去。
不一会,众人就来到了山脚下。山脚下乱石嶙峋,看上去没有一条可以上山的路。
就在众人面露茫然之色时,李早桐却掏出一张古旧的符纸,低声念诵了一句口诀。只见符纸无火自燃起来,化作点点纸灰向前飞去。
纸灰到处,空气渐渐波动起来。不一会儿,苏知寒等人就见到一扇若隐若现的门户从虚空中出现,山上也出现了一条崎岖陡峭的山路,斜斜地盘上山腰。
苏知寒这才了然:这山门口竟然设有障眼法,还掩盖了真实存在的山门和山路。
说来诡异,正午时分的阳光本来应该很是强烈炙热的,此刻却变得苍白起来,照在身上几乎没有多少温度。
苏知寒发现李早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异常,只见他抬头看了看太阳,眉头微皱道:“曹老先生,劳烦你且用灵兽探查下此方的煞气浓度。”
话音一落,倒是苏知寒有些惊愕,不由出生道:“这老者不是叫侯冠吗?怎么又姓曹了?”
一旁的一位中年武师听到后,忍不住笑道:“小兄弟,这侯老头本名叫侯冠不假,但他未被逐出师门前是随自己的师傅姓曹,而且他本人也以姓曹为荣。久而久之,大家亲近他的就叫他一声曹老先生了。”
苏知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多谢兄台解惑!”
武师豪爽地笑了笑道:“小兄弟客气了,这也不是什么解惑,只是某与你说一些小事罢了。”
侯冠闻言微微点头,走上前来,沉默中从一个口袋里放出一只异兽。似猪非猪、似猫非猫,正是之前几次出现的陀屿。陀屿一出现就在侯冠手中剧烈地挣扎起来,发出阵阵凄厉地嘶吼。
苏知寒瞳孔微缩,发现陀屿毛发凌乱,极其暴躁,挣扎间竟然咬向侯冠的手臂。
侯冠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用力握住陀屿的脖子将它扭向前方。
李早桐皱眉道:“曹老先生,陀屿兽这是怎么了?”
侯冠沉默片刻后才道:“这里的煞气实在是太过浓烈了,陀屿有些不适应。”
李早桐面色有些难看,只是点了点头,就让侯冠离开了。
苏知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多想,与之前的那位武师聊了两句。二人交谈了一阵,苏知寒就告罪一声,与这位叫刘继的陌生武师分开,和李琼枝两人站到了一起。李早桐自然也考虑到几人的关系将他们分到了一起。
见到苏知寒过来,李琼枝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纸鸢低头在看一本古卷。苏知寒也不以为意,站在一边闭目养神,这几日他的神经紧绷,现在也有些疲倦。
山门前的李早桐犹豫一阵后,叫过两名士兵吩咐了些什么,就转过身来示意众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