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苏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马浩文这些话。
“那不知道苏将军何时启程?”马浩文问苏环。
“马相,孤是继承父兄的基业,自从担任镇南将军府以来,每天都是谨慎度日,深怕有一点儿做的不好,荒废了父兄的基业。”
苏环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现在朝廷只靠几个使者,一份诏书就将孤诏走,让孤放弃这偌大的基业,子玉实在是难以对九泉之下的父兄交代。”
“那不知道苏将军有什么要求?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如实禀告圣上。”马浩文听苏环这么说就知道苏环在向朝廷要好处。
“马相,孤父兄四人,为国尽忠,有三人死于国事,二兄珍虽然是病故,但是一身伤病也是在为国拼杀的时候才患上的。”
“但是朝廷的追封却迟迟不到,孤的父亲故去十年,朝廷不闻不问,孤的二兄刚刚去世不久,朝廷也没有一丝的封赏。”
“那大江之水东去滔滔,尚且有人感激,我苏家流的满腔热血,却是没有人能够看到,要是我现在放弃了父兄的基业东去,九泉之下有如何向他们解释?”
“那苏将军想要什么?”马浩文问。
“孤想要朝廷派一名宗室长者,先将父兄的谥号以及追封赐下,这样孤才能安心东归。”
“这事容易办到,我这次回去就可以给将军办好。”苏家的追封按理来说是早就应该办好的,只不过是朝廷那边一直压着不办而已。
“还有,孤的祖母年事已高,此次就不和孤一起东归了,她留在这里就要有人奉养,所以说我希望我的侄儿能够留下来。”
“圣上以孝治国,将军的这一点儿要求想必圣上会答应的。”
“那就劳烦马相将这些话带给圣上,等到孤的父兄得到追封之后,孤一定东归。”
“好,那苏将军就稍微等待些时日,我一定会给将军带来好消息。”马浩文起身要走。
“那孤就静候马相的佳音了。”苏环站起来送马浩文。
“苏将军就不必送了。”马浩文对苏环说,他推算出苏环的身体不好。
“马相保重。”苏环目送马浩文离开,然后对陆彦真说:“快给孤打一盆热水过来,孤要洗洗脸。”
现在的胭脂都是摘取清晨的红蓝花,最好是带露水的,像捣药一样捣成浆汁,加清水包在纱布里绞去黄汁,再加酸栗子淘米水一起像淘米一样淘,然后晾干汁液,加入桂花油最后得到的就是最原始的胭脂。
苏环向来对这些用在身上的东西不感冒,这次要不是要用来欺骗马浩文,苏环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碰这些东西。
“侯爷这样也是挺好看的,这院子里面开的花儿都被侯爷比了下去了。”陆彦真笑着对苏环说。
现在苏环一股柔弱的样貌,再加上脸上稍微打扮了一下,别有一番风采,也就是马浩文自己一身浩然正气,不然随便来一个意志不坚定的男子恐怕都会怀疑自己。
“休得胡说!快点儿将热水打来!”平时苏环和身边的人开开玩笑,所以现在陆彦真也有胆子打趣他了。
“羞花”这个名号苏环可不想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