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完两座府邸之后的两人只好在长安的呃街道上闲逛,打听着市井之间的一些传闻,关于这两户灭门的案件,那真是传闻遍地,说什么的都有。带几分参考价值的比如两人得罪了位高权重的人,然后被人买凶杀了;两家人勾结其他皇朝,意欲叛国,被官府暗中除掉;两人是他国的卧底,完不成任务,被清洗了等等。更离奇的连两家人其实是被妖怪杀的,或者冤魂厉鬼索命都出来了。
“这可真是三人成虎,明摆着的刀伤都能传成冤魂索命,还要当今皇帝请道门来除鬼,也不想想这人烟繁华之地,即便是冤魂出来也被这阳气冲刷的形神俱灭了。”赵沐风扶着额头说道。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世间最强大的就是言语的力量。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可是这世上能眼见的事物又有几多,普罗大众还不是多为听者,听而后传,传之又传,而每个人说同一件事的方法不一,每个人听同一件事的理解又不一样,最后有什么样的传闻也都不奇怪了。”张婉玉点头说道。
“所以义父就和我说过,不以己心妄言天心,大概就是这般意思了。”沐风不由得露出了对义父的思念。
“修行路上,最忌讳的就是陷入执念,虽然道法三千,但是人各有所长,在与自身道途不同的方向上妄自揣摩,最后只会导致心魔妄念,身死道消。红尘事和修行事剥离了表象其实本质是差不多的。所以我们修行之后还要到红尘历练,取得就是以红尘事悟修行事,一法通而诸法通啊!”
张婉玉看到赵沐风脸上忧色更浓,知道是又想起了离开他的家人,就赶忙转换了话题,两人又打听了一阵后,悄悄的回到了赵王府。进得厅堂之后,却发现李炎霸正拿着一枚玉帖思索着什么,看到两人进来,李炎霸也不多说,直接将那玉帖递给两人,沐风看去,只见上面写道:皇弟炎霸亲启,尔来一别经年,今闻皇弟新归,皇兄我亦思念倍加,遂于府中备下宴席,邀诸弟今夜前来赏花品酒一叙手足之情,望勿推脱。落脚处署名皇兄圭。
“你的大哥邀请你们兄弟宴饮有什么问题吗?”赵沐风十分不解李炎霸为何如此纠结。
“这看起来是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总感觉皇兄很着急的样子,根据礼节,肯定是我先去拜访两位皇兄之后,再举办宴饮的事情,否则于理不合啊,而大哥二哥可都是天天讲着大道理的人,俺不懂,但是就是很奇怪!”李炎霸摇着头说道。
“好了,这种事情不用想了,他让你去,你就去呗,难道还能吃了你怎的!”赵沐风拍着李炎霸的肩膀说道,“难道堂堂的一骑当千的李炎霸连一场宴会都不敢去?”
“嘿,俺克告诉你,俺李炎霸怕过什么,也不打听打听,俺五岁就能伏虎擒狼,十岁练就一身筋骨,从师学艺五年,一对龙虎翁金锤那可是给无数脑袋开过瓢的!区区一个宴会,有何去不得,来来来,你们也和俺一起去,那地方好吃的多着呢!”李炎霸笑着说道。
“我们本来就是秘密进来的,这样过去很显眼啊,还是不去了吧。”张婉玉听了拒绝道。
“之前分析过和他们有关,你们正好趁机调查一番,至于暴露问题没事的,你们就扮作冲阵卫就好了。”李炎霸大手一挥作出了决定。
“那我呢?”一旁的于检田问道。
“去去去,有我护着,看谁敢动你,再说我两个兄长没有修为看不出你的真容,我的弟弟虽然有修为,但是他还不如你呢,绝对没问题!”李炎霸阻断了赵沐风和张婉玉相要阻止的话,径自走了出去。
“这李炎霸是不是脑袋缺根弦,这让他赴宴又不是让他带我们羊入虎口,岂有此理!”张婉玉玉面含怒,一跺脚也走了。“我看他出了篓子怎么收场!”
空荡的厅堂里只剩下了赵沐风和于检田相视苦笑,“你好好准备一下吧,我去安慰下婉玉师姐。”赵沐风说着朝着张婉玉的方向追去。
“希望能快些查出凶手吧,也不能总是拖累大家啊。”于检田叹了口气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