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是沐风的好兄弟,他出事我也很心急,我陪你一起回去!”
“既然你们这么着急,我也不留着你们,但是你们还是稍等片刻,我让下人们准备一些物资,你们总不能两手空空的赶路啊!”李炎霸拦住就要离开的两人。
“好,那就多谢赵王殿下了。”张婉玉冷静下来也觉得有道理,遂和于检田商量起赶回去的路线。于检田也趁着这些许时间,带着酒水和香烛去自家宅邸偷偷祭奠了满门死者,中午时分,李炎霸将两个装满东西的灵囊递给二人,两人谢过之后也不多留,道过一声珍重,跨上李炎霸赠送的良驹转身离去。李炎霸依依不舍的将二人送出城门,也回府邸去了。
李炎霸刚刚回到府邸就有下人来报,说有一位白袍公子要见他,自称是流云阁来人,李炎霸一听以为是关妙微来了,心道如此不巧,便急急忙忙赶往会客厅,然而看到座上之人,却并不是关妙微,而是一位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找本王所为何事?”李炎霸仰脖干了一杯茶问道。
“在下傲天,从流云阁而来,是为了找寻我沐风师弟,不知殿下能否通融则个。”那少年对于李炎霸的粗俗动作不以为意,仍旧面带微笑,彬彬有礼。
“啊,你是赵沐风的师兄?”李炎霸听了一口水呛了出来。
“对啊,不知赵王殿下为何反应如此激烈?”傲天看着李炎霸的表现,心底突然有些不安,他自东宫出发,和诸兄长穿越乙木之森然后就独自前往流云阁打探消息,恰好遇到关妙微和英湘洛回山,从他们那里了解到沐风的行程,然后就急忙赶往长安城,不过现在的感觉貌似是自己又来晚了一步。
“唉,说起赵沐风,我真是一言难尽啊!”李炎霸顺了顺气,开始给傲天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听得傲天眉头紧皱。
“多谢赵王殿下的告知,我就不再叨扰了,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听完了一切之后,傲天也不多留,起身就告辞而去:没想到沐风师弟竟然下落不明,不过只是将师弟带走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他的同门也回去请求寻找了,看来我只好先去中洲和其他三人汇合了,到时拜托他们来东洲一起寻找或许会更容易些吧!一念至此,傲天脚下龙吟大作,青光摇曳中直奔西方而去。
都说山中岁月长,那么在这绝地之中,岁月就更长了,这不自从沐风开始凝神修炼,就已经忘却了时间的流逝,有着灵力的支持,沐风已经可以做到数十天不吃不喝了,虽然还达不到辟谷的程度,但是目前看来没有大碍,当然还有一点,沐风的灵囊里还有一些之前带着的吃食和水,所以一时间沐风也可以专心修行。
而另外一个“赵沐风”此刻却依然琢磨完所有的铭文和画像,此刻正盘坐在沐风对面,看起来也是在修行着什么法诀。只见他的脸上不时的闪烁起不同的色彩,表情也随之或嗔或怒,或喜或悲,不知不觉间,对坐的两人彷佛联系起来,在心口的地方有一道光柱将两人贯穿。运转着致心诀的赵沐风原本宁静的面庞上也随着对面浮现出不同的表情,而两人都宛若没有发觉一般。
“下手工夫,觉此心无时宁静,妄心固动也,照心亦动也。心既恒动,则无刻暂停也。是有意于求宁静,是以愈不宁静耳。夫妄心则动也,照心非动也。恒照则恒动恒静,天地之所以恒久而不久也。照心固照也,妄心亦照也。”随着口诀的运转,沐风的神思投入到一片无垠的橙色世界之中,而他的进入带动着一片蓝色的波纹奔涌而入,他在这个世界中不断的奔跑、哭喊,那一种来自心底的抑郁在此喷涌而出,那蓝色的波纹也化为江流,不断侵吞着橙色的所在,当那股忧伤用尽之后,沐风看到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另外一个自己,不过此刻他已然变了样子,脸上的纹络已经由橙多蓝少化为了两色均等,此方世界也不再是橙色一方独大,上方一半是橙色的,而下方则是蓝色充盈其中。
“喜忧参半,方为本性,极乐生悲,穷悲有乐,你该醒来了。”另一个“赵沐风”无喜无悲的说道,那声音虽然平淡,却彷佛包容着喜悦与伤悲。若有人在此,会发现此刻盘坐着的沐风头顶上漂浮着两道铭文,一个是橙色的宛如笑面,另一个则是蓝色的宛如哭脸,沐风面无表情,静气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