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幽远阴冷的声音让唐宁不由得打个冷战。
她还是不得不再喊一声“致远哥”。这是宋夫人给她的契约上严格规定的称呼,她现在的身份是宋致远的新婚妻子。
唐宁第二次轻柔地喊致远哥,宋致远没有说话。唐宁有些手足无措,双手又不由自主地攥住包袋上的公仔兔子挂件。好像此时公仔兔子可以给她勇气和力量。
房间里的空气几乎凝滞了。
“我儿子眼睛不好,他的新婚妻子去世了,我们大家都瞒着他,怕他受不了打击。你和我们家有缘,长得和艾丽丝简直一模一样。我才不得不用这个办法为宋家延续香火。他问你什么,你只要说失忆不记得就行了。只要记住一条,你必须顺从,乖巧,对他只能甜甜的笑……”
宋母培训时的话言犹在耳,实践的时候决不能掉链子。
想到这,唐宁条件反射地露出一抹甜笑。
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唐宁看清了坐在桌后皮椅里的男人。
男人的脸隐在暗影里,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低垂的深色丝绒窗幔,把午后烈阳无声地吸纳了,只透过一缕微光,斜斜落在桌上。
男人一只白净的手搁在桌上,白衬衣的袖扣闪着钻石一样的光芒。
唐宁盯着那只手。
宋致远的手指神经质地弹了弹桌面,嘴里发出一声冷哼。
唐宁心里咯噔一下,她想像的开场不是这样的。
“出去吧,我想静静……”
宋致远按下桌边的电铃,唐宁身后的门开了,屋里乍现一片明亮。
唐宁快速地扫了一眼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微闭着眼,高大的身体仰靠在皮椅上,似乎无比疲乏。
唐宁暗叹,没错,就是他--宋致远!她要给他生孩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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