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堂之内一片安静,堂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在夫子秦元之身上。
“呵呵……”一声轻笑打破了寿堂的安静,只见段山河笑呵呵地说道,“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在我神教这种尊卑不分之人,早就拉出去砍了,啧啧……”
段山河最后还摇了摇头,似乎在表示对书院的不屑。
“哼!邪教之人竟敢管我正道之事,列位同仁,不若今天我们就打杀了这魔教头领,还世道之晴明!”周皇独孤风云慷慨激昂地蛊惑周边人说道。
顿时有些后辈握紧了兵器,虎视眈眈地看着段山河三人,就等着有人一声令下,除魔卫道。
饶是魔教教主段山河也有些害怕,万一一言不合,这些正道人士联合起来围攻他,那他恐怕就饮恨在此了,要知道这里可是集中了正道大半的高端战力。
“今日是夫子大寿的日子,不宜动刀枪,我只是看戏,你们继续!”
看到段山河服软,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想要杀死这魔教魁首,正道这方就算了联合起来,也必定死伤不少,谁知道死的那个会不会是他。
一场闹剧草草结尾,众人又把目光看向秦元之。
秦元之脸上阴晴不定,只见他忍着怒气,淡淡地问,“守仁,何事?”
只见,秦守仁大义凛然地大声说道,“请夫子让出书院夫子之位?”
“大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六先生阮茹君质问道。
四先生秦逸轩朦胧的醉眼精光一闪,轻蔑的看了大先生一眼,坐着没有动弹。
其余几位先生也只是静坐不动。
“夫子之位,唯有德才兼备者才能担任,我认为秦元之,德、才皆不配担任夫子之位!”大先生继续朗声说道。
轰!顿时堂下议论声响起。
秦元之冷冷地看着大先生说道,“守仁,夫子传承乃我书院之事,不宜在这种场合提出!”
大先生却坚持道,“书院乃大陆魁首,书院之事则为大陆之事!”
秦元之深深地看了大先生一眼,又看向其他先生,“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
除却四先生和六先生外,其余几位先生均起立行礼道,“请夫子让出夫子之位!”
秦元之死死地盯着几位先生,语气坚决的说道,“此事待我大寿之后再议!”
几位先生相视一眼,看向秦守仁。
这时,周皇独孤风云越众而出,行礼道,“夫子,书院历来为大陆魁首,办事公平公正,才受各家族的推崇,为何唯独此事要避过我等,要知书院无私事,我等也想看看夫子的公正之处呢!”
炎皇炎希民也站起指责秦远之道,“是呀,书院历代夫子传承皆由各家家主作为见证,夫子历来办事公正,这次却要避开我等,难道有不可告人的原因?还是夫子想暗害几位先生?”
秦元之目露寒光的盯着炎皇,炎皇也好不退让的盯着秦元之。
堂下众人被这一幕,震得目瞪口呆。
这是要出大事呀,这趟算是来值了!
秦默然着急地看着秦元之,恨不得以身代之,可圣者之间的交锋,却不是他一个人五重境所能参与的。
师父的噬神丹之毒,千万可别发作啊!
良久之后……
秦元之收回目光,淡淡说道,“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秦守仁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们想怎样逼我退位。”
秦守仁自得地一笑,站直了身体,说道,“秦元之身为昊天书院夫子,执掌最大的分院天枢院,却连弟子都招收不到,致使书院逐渐落魄,可见其德不堪为夫子,此为一。”
“秦元之六个徒弟,却有四个在他大寿之时,不在书院,可见其威信不足以称师!此为二!”
“秦元之所教徒弟,不但少,功法修行在同境界内也是最差,可见其教学能力不配为夫子,此为三!”
“秦元之年事已高,身体日渐衰弱,为其身体考虑,也不适合担任夫子之位了,此为四!”
“这四点,不知夫子您还认可?”
秦守仁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元之问道。
秦元之沉默了一会儿,“我天枢院是弟子稀薄,你秦守仁不知道原因吗?”
秦守仁只是冷笑一笑,并未作答。
全天下都知道你不会教徒弟,看你如何辩驳!
秦元之看着周围质疑的目光,说道,“我收的其余弟子都已经突破至四重境,出去历练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哼出去历练,难道比师父的大寿都重要吗?”秦守仁反驳道。
秦元之没有搭理他,“至于说修行差,我的几个徒弟在七院比武大会上,成绩可不你天璇院差!”
“呵呵……”秦守仁不屑地笑了笑,“不知夫子是否愿意让他们在天下群雄面前展示一下,也好为夫子祝寿!”
“你!你明知他们不在却提如此无理要求!”
“你大徒弟不是在这里吗?”秦守仁指着秦大忠数道。
秦元之也看向秦大忠。
“师父,弟子,弟子不是各位师兄的对手!”秦大忠不敢看秦元之,低头说道。
“你……你我师徒十几年,连……连你也投靠了他们吗?”秦元之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大忠问道。
秦大忠诺诺不敢言语!
“哎!我秦元之任夫子之位已经五十年,殚精竭虑,战战兢兢,没想到却是落到如此下场……”
视若亲儿子的大徒弟的背叛,让秦元之心如死灰!
什么?大师兄,竟然投靠了秦守仁?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