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奇花,不过是传言而已,它是什么样的,长于哪,却是无人可知,李元莞只能希望它是真的。
“醴泉宫”那位住在天音寺已有一个月了,纵使寺中都是吃斋念佛的和尚,可她一介女子,住在寺里实在不妥。
“娘娘,您可别忘了前朝太后之事。”
陈嬷嬷眼里尽是算计,淑妃慢慢喝着手中的燕窝,这燕窝还是前日里陛下赏下来的,延禧宫所得仅次于醴泉宫。
“这宫外待久了,向往自由也是不为过的。”
淑妃拿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轻笑道。
这宫里的老人又有谁不知道,李家小姐年轻时的性子,被前太后宠得无法无边,像是脱了僵的野马,陛下也曾陪着四处游玩过。
现今好不容易出了宫,所谓一月的祈福之期,现下还不是未归
“娘娘,您是不知道,现今啊,京都中的千金小姐们最是欢喜前往天音寺上香了,那里的妙音师父据说长得跟个仙人似的。”
不过是闲话几句,淑妃亦来了兴致:
“如此说来,天音寺果真是一块福地啊。”
陈嬷嬷笑着附和道:
“那是自然。”
淑妃在陈嬷嬷的服侍下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袍,她有午睡的习惯,望着镜中眉眼精致的女子,淑妃伸手,长长的指甲划过镜面,刺耳的声音却让淑妃笑意盈盈:“
早被婵娟误,欲妆临镜慵,
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
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
承恩不在貌,呵,嬷嬷,我也老了。”
淑妃是江南女子,一身柔情,容颜出众,无数公子哥也曾为了得到她的垂青,拼劲全力,陈嬷嬷隐下心底的哀伤,笑着道:
“小姐,您还年轻呢,有的是希望。”
是呀,这寂寂深宫,若是连希望都没了,她又如何自处。